“赵举人,你可以不签。”
吴江冷着脸提醒道,“你和他不一样,你是个举人,将来参加科考,说不定还能金榜题名做天子门生。”
的确,与林萧相比,他的身份地位高一些。
单凭一个举人身份,他可谓是一脚迈进了朝堂。
一番话,却让原本有些犹豫的赵庆丰不再犹豫,拿起笔在字据上大笔一挥,“国难当头,战场之上缺医少药,身为大乾子民,理应为大乾出一份力,赵某不才仅是区区一个举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上阵杀敌,只能居于后方,为前线将士添些草药。”
“好,十天后,我前往你府中取货,”吴江拿起一张字据塞进袖中,又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林萧面前,起身就要离去,却又在门前停了下来,眉头微蹙睨了一眼林萧。
“你很有胆量,不过这种事可不是仅靠胆量就能脱颖而出,记住,你只有十天时间。”
话音一落,吴江与两名壮汉消失在他们面前。
直至确定这三人离开,赵庆丰这才松了口气。
转瞬间,赵庆丰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我说林萧啊,你,你也太大胆了,你知不知道与吴江合作,就等同于虎口夺食?一旦李义知晓了此事,他还能饶得了你我?”
与虎夺食,自不量力啊!
反观林萧,却不疾不徐的抿了口酒,“这酒不错,铁柱大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打上两斤带回去给老叔祖尝尝。”
“嗯,”赵铁柱应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神同样奇怪。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喝酒!”
赵庆丰心急如焚,围着桌子急得团团转,“我是有些人,可相比于李义,我的那些人不过是蝼蚁!说不定他的人现在就在楼下等着,只要咱们一出现,他的人就把咱们统统拿下送到他面前,真到了那时,恐怕整个庆县都无一人能救得了咱们!”
“你觉得刚才那个姓吴的是什么人?”林萧突然开口问道。
闻声,赵庆丰明显愣了一下。
什么人?
那不就是个做药材生意的商人?
赵庆丰默默地坐在林萧对面,顿了顿,低声道,“难道他不是商人?”
“他和刚才进来的人虎口处有很厚的茧子,什么样的人会在这位置长这么厚的茧子?还有,后来进来的那两人身姿挺拔,眸光中透着一股杀意,至于那姓吴的,他的一举一动像个商人吗?”林萧语气平淡。
赵庆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面色灰白,“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军中……”
“如果是商人,做不成生意最多也就是对簿公堂赔款了事,可他为何开口就是让咱们死呢?杀人偿命,这道理连三岁孩童都懂,”林萧声音逐渐低沉,眸子里却难掩激动,“准确的说,他的那一番话更像是军令。”
在现代,他最喜欢看的就是打仗类的电视剧。
刚才那人的话,换句话来说就是“军法从事”。
赵庆丰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开口,“林老弟,你,你想多了吧,这兴许就是别人做生意的习惯,兴许他要的货急,这才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一番话,莫说是他了,就是李义也常常用这话恐吓与他做生意的人。”
“李义是商人,他身上沾染了铜臭味,而那个人绝非商人,赵大哥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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