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吴江去了云来客栈?”
“是,我是去了,可你……你怎么知道我跟着那人去了云来客栈,而不是派人跟着?”赵庆丰满眼惊愕,越发看不懂林萧。
他与林萧在醉香楼分开后,就没再碰面。
可林萧却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好像在他身边安插有细作似的。
林萧笑道,“赵大哥不必紧张,也不必觉得奇怪,这也很正常,毕竟吴江对你我而言陌生,作为合作伙伴,你可能会想方设法去确定他的身份,跟踪是最好的法子。”
“我和铁柱大哥一路走走停停,没见你跟来,因此我判定你应该是跟踪吴江去了,何况在我返回县城时路过云来客栈,看到你和你的伙计们正在里边吃酒,而吴江的人就在楼下偷偷观望着你们。”
闻声,赵庆丰只觉得后背发凉。
合着他在盯着吴江,吴江的人也在盯着他。
赵庆丰自言自语,“难怪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一回头又不见异常,原来是他的人……”
“不对!你刚才提到什么老爷们,而且还这么大声,分明是故意说给某些人听的,你挖坟掘尸搞出这么大阵仗,还跑到李义家中找茬,你就不怕刘思良与李义勾连,反告你一个诬告之罪?你莫要忘了,庆县可是他们的地盘!”赵庆丰想想都心生后怕。
那可是刘思良,庆县县太爷!
在这里他就是天,一旦他生了杀心,林萧恐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林萧停下了脚步,笑容里带着苦涩,“我也是在赌,也是在猜测,李义与刘县令是连襟,这些年来李义在刘县令支持下横行霸道,原本县里的富商、士绅,要么依附于他,要么被他吞噬,要么像你一样被迫与他合作。”
“连家底殷实的富商、士绅都斗不过他被他驱赶或是下狱,而他手底下养的都是如同秦风、程五这样的无耻、暴力狂徒,由此可见,他心狠手辣。”
“所以呢?”赵庆丰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林萧想要表达什么。
林萧冷笑道,“以他的手段想要得到林家村后山,用得着让林天成父子偷偷摸摸的费时费力搞这一出,直接抢,不就行了?”
自从程五到他家里闹事之后,他就觉得奇怪。
李义有权有势,为何会派一个地痞无赖去他家里探底?
之后又为何让秦风、秦宁设法将草药盗走?
倘若李义直接动用家中打手,不是更简单更有效?
直到吴江的出现,让他明白了这一切,因此有了今日。
“如果李义、刘县令怕的不是吴江,那么他怕的就有可能是住在云来客栈里的人,所以我前往县衙告状之时,特地提了一嘴云来客栈里的老爷,刘县令表现得很怕,我才有底气跟他来向李义讨要草本图集,并作废那张契约!”
林萧说罢,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疑,他刚才走的是一招险棋。
也正因为他看到了云来客栈里的赵庆丰和吴江,以及躲藏在暗处观察云来客栈的衙役后,他才转变了计划,将李义拉下水。
赵庆丰听着他的话,额头上冷汗直淌,“也就是说,你是在赌吴江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万一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