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与此相关的话题即可,除此之外,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父亲……”
他的儿子顾永平年纪还轻,远没有其父稳得住,听了父亲的话后,下意识的想说点什么,结果刚开口就被打断:
“没有可是,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到端,无论外面的风雨刮得多猛烈,都和咱们没有关系。
你大伯不在家,我有义务和责任看好咱们这一房,你只需记住一条,那就是谨言慎心,不该讨论的人和事,一个字都不要参与进去。”
西房与所有的皇子都没有密切关系,牧守一方的大老爷是哪边都不靠,一心只勤于王事的拥皇党。
他的儿子顾永清才入仕途,年纪虽轻,心里却什么都明白,和其父一样,哪边都不靠,一心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正是如此,顾四叔方能做到这般从容和坦荡。
而那些有明显结党营私行为的人,此刻大多焦躁难安,比如庄王。
此刻的庄王就像只被圈进笼子里的困兽,他不仅上差的时候心神不宁,回到家后脾气更是暴躁无比,这两日因触怒他而被打死的丫鬟佣仆都有好几个。
皇帝这一系列的举动,针对的都是他这一系的臣子。
也就是说,皇帝第一个想拿来开刀的就是他。
杨侍郎、顾永年等同时被押进大狱的那天晚上,焦躁不安的庄王连夜去了左相府。
庄王过来的时候,左相周焕正坐在书房里发呆,他身边的大管家易成敲门走了进来:“老爷,殿下过来了。”
“让他到书房来吧。”周焕听说庄王来了,眉头不自觉的一皱。
可人已经上了门,他再把人赶回去也不合适,只能让管家将他带到书房。
“外祖。”庄王走进来,躬身朝他行了一礼。
“殿下乃天家子弟,老夫虽是殿下的外祖,却也是臣子,当不得你这大礼,快快请起,易成,去泡壶茶过来。”
周焕摆了摆手,抬目吩咐了跟进来的易成一句。
“是。”易成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小心的将门带上。
“外祖,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易成一离开,庄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殿下稍安勿躁,岑程和岑家的的事尚未尘埃落定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我们大可不必自乱阵脚。”
周相对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找上门来,颇为不满。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遇到点事就如此沉不住气,这样的人怎能成就大事?自己这些年的悉心教导真是白费了。
“外祖的意思是?”庄王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焦躁的步伐一顿。
“那岑程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那么容易就被拿下的人吗?先不说他有没有资敌,就算真资了敌,只要他敢回来,这盘棋就还有得下。
老夫原本还没想好破局之招,要对付太子,顾汐宁就是个必须搬开的绊脚石。
可她这个人,年纪虽然不大,做事却是滴水不漏,根本让人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如今岑程的事一出,老夫倒是觉得这个戏是有得唱了。”
周焕捋着胡须冷笑,一双老谋深算的狐狸眼中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