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央君临语气淡淡说道,心中却不止如此。
“哼,踢死你都算轻了!”风月久狠言道。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央君临问出心头一丝酸楚。
“讨厌,现在很讨厌!”
风月久当真是真心发怒,央君临蓦然心凉,他轻轻将风月久的脚放下,一声不响,起身走出了浴堂。
风月久在浴堂里逗留许久,安安静静一个人,无声无息将自己沉溺于无声之中,尴尬羞耻的火焰撩夺她理智冷静的心。
央君临大步离开,由风月久而起的百般复杂心情交杂心间,心悸,心乱,心痛。
时过,风月久拐着一条腿往芙笙殿回去,她满目仇恨,恨不得杀尽天下人以泄愤一般。
“该死的央君临,把我当什么人,居然敢对我为所欲为,当我风月久好欺负的,疯子,恶魔,禽兽!”
风月久一路骂,前方急匆匆跑来了轻烟。
“太子妃!”
轻烟赶忙跑上前扶着风月久,见她又是湿了衣裳,又是伤了脚还带一脸愤怒的,当真是忧心忡忡。
“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呀?”轻烟焦急问道。
“被狗咬了!”风月久愤恨一眼。
“啊,咬了哪儿呀,脚吗,痛不痛,严不严重?”轻烟一副当真而深感伤痛的关切表情问道。
“不痛,没事。”风月久心有余恨。
轻烟搀扶着风月久回到芙笙殿,正看见福公公离开,风月久一看见福公公就像看见央君临一般来气,怒而质问道:“你来干嘛?”
风月久一声怒喊吓着福公公和轻烟,一刹寂静,只有恐惧目光偷摸着扫射。
“回太子妃,殿下让奴才给您送药,奴才先告退了!”
福公公被吓得一刻也不敢逗留,低头哈腰地赶紧逃离烧着怒火见一个燎一个的风月久。轻烟扶着风月久进殿坐下,风月久一瞥见桌上放着的药瓶子便来气,央君临对她所做的事,她绝不轻易原谅,愤怒让她忘了她自己也对央君临过分过火。
此事之后,央君临消失在风月久的眼中耳中两日之久,但风月久丝毫没忘央君临那日对她的所做所为,这让她坚定了一个信念,绝不放弃离开皇宫,而且要快。
风月久脚踝扭得有些严重,她整日坐在寝殿中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思考如何逃离皇宫这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如何逃离央君临的魔爪。
“想要凭借我一人之力绝无可能突破重围,可是皇宫里我也没有帮手,我到底该怎么办啊?”风月久此生第一次觉得无计可施。
入夜,风月久走出了芙笙殿,殿外夜静月明,清风徐来,宫内的风不仅清冷,更刮人心痛。风月久闭目静听,渴望听到宫外的声音,她的心思飞到遥远的呼风寨,不知如今那寨,那些人,那些景会是如何。
除了冷风,风月久的耳朵捕捉到风中夹杂的丝丝缕缕乐声,交合她心头的思念情绪。
“是宫姑娘那边传来的吗?”
风月久脚踝的上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她离开了东宫,顺着乐声飘来的方向,果然来到了司音阁,那个她几次三番在夜下来到的房间前。
风月久直接上前敲门,房内瑟声停响,宫锦瑟出来开了门,却见与之前打扮有异的风月久。之前的风月久,纵使一身宫女服饰也掩不住骨子里的凌人气质,而此刻,她身着华服,更衬得她的容颜高贵绝艳。
“小九?”宫锦瑟有一丝疑惑。
“是我。”
风月久低头看一眼自己的穿着打扮,她不想继续隐瞒宫锦瑟,可要她承认自己是太子妃,央君临的妃子,更叫她心里怨恨。况且,她风月久本来也就不是真的太子妃,那又有何好承认的。
“宫姑娘,我这衣服是太子妃的……”
“太子妃的衣服为何穿在小九身上,莫非你……”宫锦瑟蓦地眉头一蹙。
“不是!”风月久明白宫锦瑟的怀疑,抢而否认道。
宫锦瑟请风月久进屋,却是心怀一份紧张,不知该抱着迎接太子妃的心情,还是欢迎一个好友的心情。
“宫姑娘我不是太子妃,你别误会,我穿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风月久冷静地开始解释。
宫锦瑟双眼注视眼前的风月久,当日她只是听屏她一己之言和她的宫女装束便相信了风月久只是一个简单宫女小九。可当此刻她以这般姿态出现,宫锦瑟却不敢轻易听她所言。
“是何原因?”宫锦瑟肃然一脸。
风月久稍稍从宫锦瑟眼中看出她的怀疑,原来不被信任是这般心凉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