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芷夕所言无误,但她却显然有所保留,萧皇后察觉,便开口推了她一把,道:“可宫里除了陛下,侍卫,太医,还有一人。”
萧皇后口中的那一人,排却了其他可能,绝对是指央憬华,芷夕本不敢多言,可既是萧皇后牵引,她与主子又是一心,便放胆发言。
“安和王殿下向来不受管制,生性不羁又有太后撑腰,但是,奴婢不敢妄断此事。”
芷夕话语未尽,意思却表达得几乎清楚了,央憬华的嫌疑,并不能排除。
“没错,此事你与本宫不知道真相如何都没有资格妄断,但是芷夕,无论本宫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管本宫所做之事是否正确,是否违背道德良心,一切报应由本宫一力承担。”萧皇后立意决绝。
“奴婢誓死效忠娘娘。”
萧皇后有所计划,央君临继承皇位的阻力来源于朝廷部分官员的极力反对,他们乃是依附与太后,支持央憬华继承大统。如今,皇帝病重,萧皇后别无选择,最快最好的方式,就是央憬华永远不在了,太后没有了最重要的棋子,就无法掌控全局。
当夜,央憬华被一张纸条约见与花乐亭,并不多想的他,竟误以为那是风月久的邀约,便不假思索前往。
“算你识相,看本王今晚怎么教训你。”
花乐亭处,石桌上摆放一壶酒,央憬华早早地来了,约他来者却躲藏不现身。央憬华独自等待许久,满心的喜悦感渐渐消散,转而来的是焦躁和不耐烦。
央憬华认定了约他来者是风月久,便想石桌上的酒会是她用来给自己赔礼道歉的,并不多虑,央憬华举酒而饮,正中背后之人为他精心设计的陷阱。
迟迟没有人来,央憬华喝尽了一壶酒,平日他的酒量并不算差,但这壶专门为其预备的美酒却是不同,只一壶就足以叫人头昏目眩,意识模糊,大醉特醉。
央憬华此刻已然有些醉意模糊,但他尚且记得自己来此是为等待他心心念念的“小九”。他略晃悠着在亭中小走几步,忽见,前方走来一个宫女,可他却已看不清她的面容。
夜本是死寂静默,恭施楠花了一日排查宫中所有当值侍卫与经召太医,却从中找不到一个嫌疑人,她又一次来到假山石间希望能寻见被遗漏的证据,却突闻一声尖叫,划破黑夜星空。
恭施楠与随从侍卫即刻闻声而去,花乐亭里,她所见一幕实在难以置信,甚至令她坚固的心一刹崩溃。
好些个侍卫一同目睹那令人震惊的一幕,醉得一塌糊涂的央憬华,将一个被扒得衣裳不整的娇弱宫女压制在身下,那宫女“毫无反抗之力”。
“安和王殿下!”恭施楠唤道。
恍若一场戏剧,拉开帷幕是叫人愤慨,极度渴望看透一切抓住结局,而当一切仿佛顺其自然进行时,竟是这般出人意料。
连夜,央憬华被恭施楠带往面圣。
得知央憬华在花乐亭企图玷污宫女的一事,皇帝当场气急攻心,可他强忍住一切愤怒病痛,就是死也要亲审一堂。
央憬华被带到皇帝面前,已然酒劲儿上头醉得一塌糊涂,无论皇帝如何气问怒责,他都无所回应。
皇帝暂且不跟醉倒的央憬华继续耗力,转而问那个受害宫女。
“你将今日之事与朕一一道来,在朕面若是敢有丝毫弄虚作假,绝不轻饶。”
皇帝以怒威先行震慑,怒火愤恨更多的是对央憬华今日所做所为,他一向知道这个儿子个性十足,却也不料他能干出此种丧心病狂之事。
宫女微微抽噎,断断续续说着,眼泪止不住流淌,她言自己有事经过花乐亭,见安和王殿下在亭中晃晃悠悠不知为何,她上前一看,竟被央憬华推了个措手不及。
宫女的每言每字都听得在场之人为之动容,一个女子最要紧的便是身家清白,即便对方是皇族,帝王之子,也行不得此禽兽不如的事。
央憬华今日之事,集聚了淑儿命案的所有矛头,皇帝听完那宫女所言已然怒不可遏,责问恭施楠道:“恭统领,朕派你调查宫女命案一事可有进展?”
皇帝并非无故转移话题,他不愿意将自己的儿子与一个奸污女子又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混为一谈,他希望恭施楠有证据,指出凶手另有其人,而央憬华今日之事实在是突发意外。
然而,恭施楠的一无所获让皇帝霎时冷心。
“回陛下,卑职调查过当天的所有侍卫和应召太医,他们中间,他们中间……”
“究竟怎么样,说。”皇帝急了。
“经调查,他们中间,无一人有时机和动机犯下此罪。”
恭施楠道出此话时,她自己的心中都透凉,她更不愿意相信今日所见,可那亲眼所见却是如此强有力的证据,力指央憬华的类似动机。
“那恭统领查过安和王吗?”皇帝狠目而问。
“卑职,失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