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憬华颠簸马背上,全然心不在焉,他只顾挥策身下之马,似是发泄心中愤懑一般。马场一周有障碍物,央憬华也是视若无睹。不足为题的障碍,奔马尚能自行突破,然而障碍越发困难,央憬华却依旧丝毫不予理会。
风月久后起紧追,无心与央憬华争高低,而是时刻注意他不要命又毫不收敛的疯狂举止。风月久恐怕如此下去必将出事,她尝试喊央憬华停下,他却置若罔闻,只顾自己飞奔。
风月久心之所忧眼看着即将成真,央憬华继续飞奔,再前方是一道沟壑,央憬华丝毫没有起势飞跃的准备,反而以压倒之势对身下之马抽打,简直是自寻死路的做法。
见状,风月久急起直追,时机再不待,央憬华的马前脚眼看就要踩空出去,风月久跃马而起,借力马背抢在央憬华带马摔惨之前,将他拽拉,再一次借力马身飞扑出去。
二人抓紧彼此扑了出去,庆幸没砸进沟壑,摔落地上之时,风月久甚至以自己的身体先着地,为央憬华缓和了落地时的撞击。
央憬华几乎整个人撞在了风月久腿上,她忍痛不做声,央憬华急而反应过来,他见风月久抱着膝盖,苦不堪言,更多是不愿意表现,她既是心甘情愿为央憬华承受,难道还要出口指责他吗?
“你是不是疯了?”央憬华激怒突发。
“疯了的是你!”风月久大声回喊。
央憬华不与风月久争论,如她所说,疯了的人是自己没错,可受伤的人也不该是她。没给她空当反应或拒绝,央憬华抱起风月久,直往校场大门出去。
“你把我放下来,这会让人误会的!”风月久急了。
“误会就误会,本王就是喜欢你,不管你爱谁,是谁的妻子,我就是要关心你,紧张你,而且现在你的腿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如果你不希望它彻底废了的话,就乖乖在本王怀里待着。”
央憬华所言,前半句话是他,任性的他,可后半句却是理智的,风月久的腿隐隐做疼,她当然不希望自己会就此残了一条腿,那多难看,她千不想万不想自己的以后,会是瘸腿太子妃。
风月久的手越发揪紧央憬华身前的衣服,央憬华明白她的身痛和心痛,是自己造成,却非为了自己。
“我不会原谅你的,就算有一日本王大发慈悲成全你,但这辈子,就算你无数次地像刚才那样救我,我也不会原谅你,只会更恨你。”央憬华不停脚步,道出此番话来。
在高看台亲眼见风月久与央憬华惊心动魄一幕的轻烟一刻不待跑了下来,冲到央憬华面前,火急灼泪问道:“太子妃您还没事吧?”
“我没事。”
“快去召太医,到承华宫。”
央憬华一言走过轻烟,带走了风月久,留下轻烟略微茫然。
“去承华宫?”
轻烟不敢磨蹭,眼下要紧的是风月久可轻可重的伤,她只看风月久被央憬华抱着离去,他脚步亦急。
风月久心中对央憬华绝对是有芥蒂的,但并非怕他将自己带回承华宫会对自己向之前那般乱来,而是他抱着自己从校马场走去承华宫,一路会遇见多少宫人,会被多少双眼睛抓到“铁证”。
风月久想,不如趁现在,还没被什么看见,赶紧拒绝了央憬华的好意,身家性命和贞洁名誉,她一个都不想丢呀!
“安和王殿下,不然你还是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风月久目有急色,央憬华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但在为她着想的前提下,央憬华偏不如她所愿。
“本王不放,你有种自己下去呀!”央憬华厉色一言,却又抱得风月久更紧了。
“我,安和王殿下你是在报复我吗?”风月久略显无奈。
“是啊没错,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乖乖别动别说话,本王如果报复得开心了,说不定还真如你所愿,跟你一刀两断。”
央憬华这番话道出得毫不犹豫却又似玩笑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明明讲好永不言弃,却在刹那软了心。究其原因,是有感于风月久的诚实以告,还是善心成全一对有情人?
风月久当真选择默默沉浸于央憬华的怀抱中,不为占得他的温暖,只为那句“说不定”。风月久的不再挣扎和静默无声对央憬华却是莫大伤害,只是一句话的可能,她就能完全顺服自己,如此柔顺如同小羊一般。
从校马场到承华宫,一路无以计数的宫人走过路过,风月久闭目不见,只装作路经之地漆黑一片,自欺欺人。二人甚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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