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久缓缓行近,央君临不由得自远而紧地凝望,装束和修饰都不是一个人的特征,掩面也掩不去心中的熟悉感觉。
央君临不禁企图看穿那层面纱,他总有感,那面纱下,是契合他心头的想念。
风月久终究适可而止,没有靠得太近,不敢靠得太近。
“见过太子殿下。”风月久竟还被央君临的目光盯得混乱得行了个礼。
风月久低垂着眼眸,不敢直视央君临,二人之间,仅一丈的距离,央君临仍然不自觉地在风月久身上找寻,那种熟悉的感觉。
“为何一见到我,就要蒙上面纱?”央君临不怒自威,开口问道。
“我……”风月久即便不刻意也没了往常的盛气,“安和王殿下说过,我长得不好看,怕脏了太子殿下的眼。”
央君临不继续追问面纱更不逼迫,但此刻,他确实倍感心安,莫名其妙的挥散了心中的孤寂,他想,或许是因为他并非一个人站在这星空之下吧?
“那你为何这么晚还出门在园中闲逛?”央君临再问。
“我睡不着,因为得知了一些事情,有关于身世,是我从来都丝毫不知的,太不可思议,令人无法相信。”
风月久望着央君临便不由得多说了两句,她心中又想,若她真是凤延的女儿,是否该嫁给央君临的就本应是她呢?
“如果你愿意,可否与我说说看,或许我会懂你呢。”央君临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怜惜,参杂丝丝悲凉。
“太子殿下是天之骄子,是皇上和皇后的儿子,身份无比尊贵,又怎么会懂我的糟乱心事呢?”风月久认为的如此,却终究不是她最深入懂得的央君临。
央君临也不知为何,平日里沉默寡言,对陌生人更是缄默不语,虽说眼前的女子他不当做陌生人,却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想与之说话,交谈,难道只是排解寂寞时光吗?
“其实,我未必不懂。”
央君临一言引起风月久的在意,难不成他的身世也有疑,怎么可能,他是太子,国之储君,自然是经得公认的。可风月久仔细一想,在皇宫这么久,她不是没有听说过一些蜚短流长,还有太后对央君临的视若无睹。
“太子殿下,想说什么?”
风月久想知道,她作为妻子,自认为关怀央君临足够,自以为能让他幸福快乐,却还是有所不知。
风月久朝央君临投去求索的目光,而央君临眼中接收她的心意,他的心便融化了,那堵牢固的城墙,隐藏着他尽可能不以为然却终究困扰的秘密。
“你过来。”
央君临发话,风月久身体很自觉地迈开一步,却又一刹止住,再靠近真的没问题吗?央君临会不会认出自己来,而她又能否忍住不去向他靠近?
风月久终还是走向了央君临,二人四目相对的一刹,仿佛点亮了漫天的星光。
一步之遥,风月久斩断了与央君临彼此相引靠近的目光,她转身,扶着墙壁在央君临脚边坐下,将紧张心情倚靠在墙上。
“太子殿下想说什么?”
央君临稍有疑惑一刻,风月久的走近,断开的凝望,种种感觉让他心中思绪牵动。
央君临稍微低下头看坐在一旁的风月久,他将被她打破禁锢的秘密向她道来,有关于他的,被怀疑的身世。
当年萧皇后入宫之前,曾有一个青梅竹马,二人两情相悦彼此有情。岂料世事弄人,萧皇后被选中入宫,二人的感情无疾而终。
萧皇后入宫便深得皇帝宠爱,二人感情也经历过些许磨练,不到一年时间,萧皇后便有了身孕,她与竹马的纯粹感情也不为人所提起。只是不知何缘故,萧皇后怀胎还未足月,有一日,那个男人突然在宫门外上吊而死,还留下一封遗书,里头记述的是萧皇后和他的故事,真假虚实。
萧皇后受惊,孩子早产,这不足月便诞生的孩子让人起疑,尽管御医解释她是受惊才导致动了胎气,可太后却深深介怀此事,从不认定萧皇后生下的这个孩子。
即便后来,她封了后,央君临又成了太子,太后却从不改变根深蒂固的怀疑,不信任央君临的血脉,总想方设法将他拉下储君之位,更不允许他有一日掌权称帝。最初是明里与皇帝抗衡,而后甚至于暗地里对央君临进行暗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央君临讲到这些话时心情并不完全平静,语气却显得很平稳,这么多年,他早就经历得习以为常了。
风月久却不由得惊愕,原来央君临还有这般的背面,他背负的沉重不仅仅是太子的重责而已,更有萧皇后与他自己的尊严。
难怪,央君临出行不喜欢带身边人,因为他每一次出去都可能走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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