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病了,咱也不拖累女方,结婚的事就算了,可他要是被那东西缠上了,我就想着找人给看看,解决了好结婚不是?我都听说了,你前几天还给前沟孙立学家看过,你就去看看,帮婶一把,成不?”
四婶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同意,跟着她去了她侄子家。
出门的时候,我特地把之前挖出来的石像装上,有这石像在,鬼仙多少会帮我。
四婶的侄子住在乡里,离我们村不算远,四婶找村里人骑摩托车把我们送过去的。
刚进院门,我就听见一声暴喝:“你是不是出去搞破鞋了?我打死你!”
搞破鞋是我们这里骂人出轨的土话。
我尴尬的看向四婶,她脚步未停,小声说:“这是建民在骂那根木头桩子。”
我跟着四婶走到门口,猛地打了个哆嗦,这屋里真冷啊,跟过了冬一样。
往屋里看,就见一个男的正蹲在炕上,抱着跟木桩子,跟扇人巴掌似的不停的往木桩子上打。
这男的应该就是四婶的侄子建民了。
“建民?”四婶叫了声。
她这么一叫,建民陡然停住,一手抱着个烂木桩子一手举在半空中,动也不动。
“晓晓,你快看看,这是咋回事?”四婶着急的说。
来都来了,不过去看看也不合适。
我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到建民跟前,往他脸上一看,顿时一股子寒气直冲脑袋顶。
建民的左半边脸上都是挠痕,跟我之前在强子身上见到的一样,此时正双眼阴沉的瞅着我,嘴角缓缓翘起,狞笑着对我说:“媳妇,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再出去搞破鞋,我就弄死你。”
说着,他扔掉烂木桩子,猛地朝我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我压到墙上,手肘顶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地瞅着我。
脖子上跟压着块石头似的,我拼命的挣扎,又挠又踹,却啥用都没有,建民纹丝不动。
四婶想要帮我,建民一脚就把她踢到地上起不来了,他扭头手上一边用力,一边骂道:“老子打自己老婆,谁他妈的敢管?”
我呃呃的叫着,感觉脖子都要被他压断了,两只手在兜里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忘记带爷爷给我的那衣扣子了。
建民猖狂大笑着,不停的骂着粗话,嘴里有股子酸臭的味儿,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
不过我总有种感觉,他不是在骂我。
“臭女人,老子今天弄死你。”说着他攥起拳头,直直的朝着我的脸挥下来。
在他挥拳的那一刻,屋里陡然刮起一股子阴风,紧接着鬼仙出现在建民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建民惨叫连连,松开我, 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捂着脖子滑到地上,咳嗽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鬼仙瞥我一眼,“蠢。”
我吸了吸鼻子,心里也委屈,谁能想到他一上来就要弄死我。
“找绳子把他捆起来。”鬼仙又说。
我点点头,在院子里找了根栓柴火的绳子,抖着手把他给捆了起来,哑着嗓子问:“接着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