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仔细想想,凭着饶夜炀的心气的和手段,他用得着我们?他把我们弄回来,只是为了在他离开后,能跟你有个照应,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寓言解释说。
我呼吸一窒,以前我从没深想过这些。
杨三爷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你也别怕,我们既然跟着他回来,受你的供奉,肯定会留在你身边。”
寓言翻了个白眼,“你好不容易躲过天劫,西屋那个差点魂飞魄散,我只会看,咱们三个加起来还没那个渡阴人厉害。”
他话音刚落,许余年就从西屋出来,“你们两个未免太看低我,好歹我也曾经是土地,手上又握着渡阴令牌,只要那块渡阴令牌在,十个周轩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话是这么说,可我注意到许余年还是急了,非要现在就教我用那块渡阴令牌。
我疲惫的摆摆手,捏着眉心说:“让我缓一缓。”
我是在没心思管他们三个反应,拖着沉重的双腿上了楼,栽到床上,用被子蒙上脑袋,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能把周轩的事情处理好,已经是靠着我最后的理智。
“仙家,饶夜炀……”我轻声喊着,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离开了,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么依赖他。
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啥地方。
我胡乱的想着,半晌抹掉脸上的眼泪,他肯定早就想好要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却还是撩得我对他动了情。
死鬼!
我骂了声,带着一肚子的担忧和怒气把自己收拾了下,睡了过去。
醒来后,我直奔西屋,把许余年叫出来,“你不是说要教我使用渡阴令牌。”
他打量着我,眼中隐隐有心疼:“双眼肿胀,哭过?”
说着话,他伸手要摸我的眼睛,我偏头避开。
“不关你的事。”我低声说。
“的确与我无关,毕竟我不止一次放弃了你。”他喃喃自语。
我纳闷的说:“啥放弃?”
他收敛了神色,摇头道:“没什么,你既然想要学,我这就教你。”
支使我把渡阴令牌摆在桌子上,他说:“这块渡阴令牌是地下一位大人物曾经用过的东西,机缘巧合落到我手里,作为渡阴人,只需要记住渡魂咒。”
“乾坤有令,渡尔阴魂?”我道。
许余年点头,“就是这两句话,不过你也应该看见这块渡阴令牌引出来的那扇虚掩着的阴间门,那是唯一一扇活人能进入地下的门,叫做生门,生门开地府变。”
原来那扇门竟然那么厉害。
我心虚的看他一眼,犹豫半晌没有把那扇门已经关严的事情告诉他,怕他气的魂飞魄散。
他顿了下,眼神变得狂热,“晓晓,我希望将来你能打开那扇门。”
“我?”我诧异不已。
“是你,饶夜炀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怨气滔天,他苦心筹谋,总有一天会回到地下,届时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你只有推开生门,以活人之躯进入地下,才能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