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三爷对视一眼,俱是一脸凝重。
中学生还在干嚎,求我放过她。
“你一直待在实验楼?”我问她。
她摇头,“我也不确定,在遇见钱淼淼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我是从镜子里出来,上了她的身之后才发现的。”
我又跟她说了会话,实在是问不出消息来了,我才拿出渡阴令牌。
“乾坤有令,渡尔阴魂。”我低喝一声,那只黑气凝成的手再次从渡阴令牌里伸出来,同时在我对面的墙上出现一扇紧闭的门。
黑气凝成的手抓住中学生,穿进那扇紧闭的门里,片刻后那扇门消失了。
我心里发愁,这门咋就关严实了呢?
送走中学生,那面镜子上血红的“死”字褪去,看着更加破旧。
钱淼淼幽幽转醒,哭着扑到钱医生怀里,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嘴里念叨着“别跟着我,滚开。”
“现在已经安全了。”我轻声说。
她擦掉眼角的眼泪,冲我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方便告诉我,你为啥要去实验楼吗?”我问。
她动作一顿,看了眼钱医生,低头不说话。
钱医生沉下脸,“说。”
“我是下课回家,经过实验楼的时候,看见三楼的窗户口站着个女人,学校里前一阵子有人跳楼,我怕这个也是,就想要去拦住她,谁知道等我上三楼后,却发现窗户口的女人不见了。”
跳楼的女人?
我心头一颤,那天跟周轩从老图书馆离开的时候,我也看见实验楼的窗户后有个人影。
她委屈的说:“我要离开的时候,后脑勺突然一疼,然后就没有意识了,过了好久才醒过来,那时我四周都乌漆嘛黑的,周围不断有人靠近我,我就拼命跑,然后就莫名其妙又回来了。”
在钱淼淼这里也没问出啥有用的东西,确定她没事,我和杜涛就离开了。
出了小区,我拍着杜涛的肩膀,叹气说:“兄弟,你真的倒霉。”
一下子就把我扯进实验楼的事情里。
杜涛不要意思的挠挠头,我从小到大,运气是不大好。
回到红楼,我重重的叹口气,看着杨三爷说:“你说我现在收手,不往下查行不行?”
杨三爷沉思半晌,“应该可以,毕竟咱们连实验楼都没进去。”
说是这么说,可我心里莫名不安,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正发愁的时候,周轩给我打过电话来,“我觉得实验楼要出事,刚才我看见一个中年妇女从实验楼五楼跳了下来,可等我去楼下察看情况的时候,发现楼下根本没有人,地上只有一行字……”
“啥字?”我着急的问,他真是要急死人,说话就说一半。
“让石晓晓来见我。”周轩缓缓道。
我腾地站起来,“你没骗我?”
周轩回道:“真没有,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过来亲眼看看,现在那行字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