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伸手往胸口摸了下,用力的跺了跺脚,就凭我胸口这伤,我还真是离不开他。
这么一想,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合着到最后是我给他的底气。
我郁闷的不行,但也拉不下脸回钱医生家,在小区门口站了会,就打车回红楼了。
路上,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基本上能肯定实验楼里供着的尊使大人就是饶夜炀。
许余年也提过饶夜炀出自地下,饶夜炀的身份比之前清晰不少。
“他活着的时候很有权势,所以才能占城为陵,死后进入地下被奉为尊使,后来地下发生变动,他被排挤出来,虎落平阳,如今地下想要除掉他,但也忌惮他。”
我自言自语说:“或许上次地下来的那些人也知道没有除掉饶夜炀,由于他躲入实验楼,所以那些人不敢再有动作,这才会放过我和周轩,匆匆离开。”
我猛地一拍手,思绪终于通了,怪不得饶夜炀支持我来江阴,这里是他的坟茔,只要在江阴,地下就不敢轻举妄动。
那爷爷为啥会让我来江阴呢?
“滨河县!”我瞪大眼睛,想到了滨河县,“我爷没准知道成叔在滨河县养邪物,早就做好了献祭而死的准备,所以才会让我报考江阴大学。”
冥冥中,我爷和饶夜炀都把我推到了江阴。
正好高兴着,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惯性的往前撞,多亏系着安全带,才没有撞到副驾驶的座椅上。
“出门没戴眼睛?大晚上在这找死是不是?”司机也是给吓出一头的冷汗,指着公路上的男人骂道。
那男人就跟没听见似的,佝偻着腰,瘸着腿穿过公路,进了小巷子。
“晦气。”司机叱了声,重新启动车辆。
我盯着巷子口,总觉得那男人的侧脸有点像徐虎,可一想徐虎的身形要更加壮实,就把这件事抛在一边了。
回到家,我跟许余年几人说了饶夜炀已经回来的事情,他们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你们早就知道?”我拧眉。
难道他们早就跟饶夜炀联系上了,我这段时间是被一群鬼耍着玩?
许余年点头,“我们是刚刚推测出来的,如果实验楼中真有恶鬼,不会任由几进几出,毫无反应。”
寓言赞同道:“对,设身处地,实验楼要是我的地盘,在你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我要么把你杀了,要么把你永远困在实验楼。”
说着,他看向我,语重心长的说:“你永远不要低估鬼怪的心狠,要么就彻底收服,要么就送走。”
原来我是真傻。
我刚刚平静的心情又不好了,吸着鼻子说:“我都想要做鬼了。”
好歹能聪明点。
“这跟做人做鬼没有关系,我们活着的时候也很聪明。”许余年笑着说。
我瞪他一眼,没法跟这群鬼交流了!
我生饶夜炀的气,打算晾他几天,谁知道把自己给晾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