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格都被人抹去,成了黑户,死后无法入轮回。”沈大友皱眉说:“就是他活着都是鸡嫌狗厌的,孤魂看见想要欺负他,阴差和渡阴人不想管他。”
钱医生虽然极力忍耐,但说话的声音还是不住的发颤,“为什么?”
“因为权势,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能轻易而举的将一个人的命格抹去,下手之人肯定非常厉害,孤魂野鬼或许不懂,只是觉得你没有靠山,好欺负,但是能混到地下成了阴差的,又有几个是傻子?他们明白你不止没有靠山,还得罪了大人物,你说他们敢管吗?”
沈大友越说脸色越难看,照着杜涛的后脑勺打了一下,“你这个倒霉催的,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往后你要是再敢随便答应鬼的要求,看我不打死你。”
杜涛没有躲,低头内疚的说:“都怪我,又拖累你们了。”
“没事,我回去打你一顿就行了。”我开玩笑说。
他吸了吸鼻子,“嗯,让你打,我不还手。”
“他要怎么处置?”沈大友指着钱医生问。
钱医生后退几步,跟我们商量说:“你不要杀我,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你们,我会离开江阴,去其他地方生活。”
沈大友嗤笑道:“活?你能怎么活?在地下,你的命格已经被抹,在地上,你已经是个死人,连户籍都消了,无论在什么地方,你都是个黑户,你就能去什么地方?”
钱医生被沈大友说的狼狈不堪。
“这几年是不是靠着拾荒度日?你觉得自己能坚持多久?”沈大友问。
钱医生说不出话来了。
“跟我们走吧,现在只有我们能收留你,也只有我们敢收留你。”看着钱医生那张脸,我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他犹豫好半天才答应。
我们几个把床上男人的尸体送到火化场,安葬好之后,带着钱医生回了食玩。
沈大友催着钱医生换了身衣服,就盯着他去给客人送酒。
我躲在一旁偷看,无论沈大友怎么说他,钱医生都没露出不耐烦。
看来真的不是饶夜炀,要是沈大友敢这么跟饶夜炀说话,早就被他打死了。
我失望的叹口气,回了后院。
许余年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问我:“真的不去滨河县?”
“让我想想,明早告诉你。”我现在也没心思跟他争辩啥,敷衍了句,就进了屋。
在床上躺了半天,缓过来一些,我开始在脑子里一件一件的回想这段日子的事情。
无形之中,我像是被人从一个圈套逼进另一个圈套里,犹如困兽,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毫无疑问的是,我被饶夜炀的妹妹饶雪宁给算计了,毁了学业和正常生活,成了平常人眼中的精神病,饶夜炀失踪,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啥地方找他。”
想到这一点,我心里有些挫败。
“为了不让我背上杀人犯的罪名,饶夜炀亲手打破了自己制造的幻境,我才知道钱医生和钱淼淼在两年前已经死亡,本来我以为这两个人的死亡是意外,但从今天的事情可以看出,他们是被蓄意害成这样。”
我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纸,用圆珠笔画成一张移魂符。
“钱医生说对他们兄妹下手的人是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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