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余年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院子里的人都停下筷子,不少人嘴里喊着:“状元郎来了,状元郎来了。”
屋门打开,一个身穿红色袍子,胸前还绑着一朵绸缎红花的男人走出来,笑着冲院子里的村民拱手,嘴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村民们受宠若惊,被谢到的人兴奋的满脸发红。
闹腾好半天,村民们才重新坐下吃饭。
绑着红绸花的人看向院外,笑容僵了一瞬,走过来说:“几位也是来恭贺我中了状元的?”
我盯着他的脸,摇头,“这些人整整恭贺了你几十年,还不够?”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缓缓道。
我指着他脚下说:“你这细节不够,明明就是个成年人,为啥会有个小孩的影子?”
院子里人多,我没看见他的影子,可等他走出院子,我就注意到这男人脚下竟然是个小孩的影子。
他猛地沉下脸,眯着眼睛,“你们是来砸场子的?”
我摇头,“我是来找红花娘娘。”
许余年上前两步,对他拱手道:“原来是此地的土地爷。”
土地爷?
我吃了一惊,这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土地爷了。
男人叹了口气,遗憾的说:“看来今晚的宴席没法继续进行了。”
说着,他冲院子里挥了下手,
院子里的村民放下筷子,神情呆愣的走出来,各自回家。
等到村民离开后,我再往院子里看,发现桌子上都是现成的饭菜,不是障眼法,而且每碟饭菜上面都竖插着一双筷子。
我心头一震,这是上供。
刚才那些村民是鬼,可眼前这个人却是个人。
历来,只有活人才能上供。
但是……许余年明明叫他土地爷。
“你们来找红花娘娘,所为何事?”男人皱眉问。
许余年把江阴的事情说了一遍,苦笑道:“红花娘娘在地下多年,我们不过是渡阴人,原本不该管,只是她离开江阴之时害了一条性命,那人的魂找到我们伸冤,我们若是坐视不理,便会被记录于渡阴令上,只能追过来了。”
我错愕的看向许余年,还能记录在渡阴令上?
男人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小小渡阴令,也值得你们害怕?”
话落,他双目一厉,周身煞气荡开,“红花娘娘就在我的地盘,不想死的就赶紧滚。”
刺骨的阴风卷着尘土阴面扑来。
我急忙捂着嘴后退几步,发现男人的身量越来越小。
风停之后,穿着红衣的男人凭空消失,反而是个红肚兜小孩坐在院墙上。
小孩荡着小脚丫,不屑道:“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我可要打人了。”
小孩?
这难道就是那个鬼胎?
想了想,我伸手指着小孩,轻蔑道:“我当是多厉害的人,到头来就是个小孩,看你这样也就是五六岁吧?打你两下,是不是就哭着回去找妈妈了?”
小孩被我气得五官都要扭曲了,愤怒的说:“这是你自己找死。”
话落,他双脚一蹬,径直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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