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家长白天忙碌,晚上才有时间打电话来咨询、”他解释说。
曲朝露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问:“那你为什么那么大声说话?刚才我们听见,还以为你在跟别人吵架呢。”
“这电话坏了,我要是不大声一点,那边的人听不着。”中年男人坐下,自我介绍说:“我叫庄广,专门在这上夜班,你们以后下班往这里打电话,基本都是我接,白天的话就不是我了。”
我惊讶的问:“这不是上课的地方吗?晚上又没人上课,怎么还需要人上夜班?”
“晚上也上课,不过是给你们。”庄广说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问我们:“你们确定报名吗?”
杜涛迟疑道:“报吧,现在交钱吗?”
需要交钱的活,他自觉地揽了过去。
庄广拿出个本子,看着是要记录我们的信息,“不用把钱给我,你们先把登好信息,然后我给你们一个账户,明天八点后把钱打进去就成。”
对此,他还特地解释说这么做是因为财务八点上班。
我总觉得不对劲。
不自觉的看向走廊,发现有些许光亮照在地面上,割裂了黑暗。
我对杜涛使了眼色,让他缠住庄广,然后我拉着曲朝露站起来,“我们两个去下洗手间。”
说完,我就快步离开,没给庄广阻拦的机会。
走出办公室,我忍不出喘了口气,呼吸间都是一股子水汽。
我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了,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进入诡街的德善楼,我就有这种湿腻的感觉,后来在希望村,我在天黑后的小旅馆也有这种感觉。
前两次在出现这种感觉后,我都碰见了那种怪物。
难道这里也有?
可是鬼庙里面的女鬼不是已经没了,魂血都被吞了吗?
这么想着,我一落脚,听见一声轻轻的啪叽的声音,仿佛踩进了水里。
我下意识的拽住曲朝露,没再动。
虽然没灯,但我和曲朝露都能看清楚走廊里的情况。
原本平坦的走廊地面变得坑坑洼洼,一脚踩下去像是踩在湿泥里,仔细看的话,那些湿泥都是血色的。
走廊尽头的房间透出淡淡的光。
我看向曲朝露,她读懂我的意思,我们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走廊尽头走。
我绷着身体,眉心隐隐有些凉。
走到那间房间前,我才看清这里竟然是一间教室,讲台上点着一根蜡烛,黑板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下面桌子上的课本也都打开了。
“这里面有人上课?”我吃了一惊。
曲朝露的反应比我还大,抓着我的胳膊说:“一共十五张桌子。”
十五……
我立即反应过来,失踪的学生也是十五个。
突然,讲台上的蜡烛跳了几下,紧接着教室门突然打开,仿佛在让我们进去。
课桌上的书本快速翻动,烛火剧烈跳动,像是在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