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里也受苦受憋了,今日本来就是出来放松神经发泄压力的,本就是让大家放纵一回。虽然他见不惯这样的局面,但他没必要破坏大家的氛围,宽且他也希望局面能混乱起来呢,混乱一点好!
酒肆里因为徐龙进的耀眼,变得分外热闹。秦禝在闹中取静,悄悄的观察着那几个盯梢的探子,他们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不经意间眼神瞟到了酒楼外面,
秦禝看到酒楼的门口,走进来一个“醒目”的男人。他身材五短佝偻,尖脸鼠须颧骨突出,长得那叫一个丑陋猥琐。之所以“醒目”,是因为这个猥琐男着一件浅绯色的武官袍服,趾高气扬,正仰着头剪着手摆出了一副跋扈姿态,眼睛都斜瞟着天花板,目中无人的走进了酒楼来。秦禝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一盘美食上落下了一只绿头苍蝇一样,
跟在这武官身后一齐进来的两个官员,倒是仪表非俗。同样身着一身官服,在灵州这样的地方绝对不多见,加上神情洒脱面带微笑,举手投足之间都在刻意的显摆一股“儒生气”,
另一个白面书生在三人当中生得最是好看,体态颀长五官俊朗颇有几分才子美男的潇洒神韵,但是一直都在这武官点头哈腰的频频献媚,又让人生出几分鄙夷来。
三个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花枝招展妩媚妖娆的年轻女子,正嘻嘻哈哈的笑闹成一团,举止轻佻媚俗,一看便知是常年混迹于声色欢场之地的烟花女子。
这些人,倒是没有注意大堂里挤坐在一群官员,而是径直朝着楼上的雅间走去。
徐龙进就坐在秦禝的身边,随着他的眼光瞟了一眼,凑近了小声道:“这三人围城前司职粮草转运,却在军中的辎重车马之中裹带了军妓,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后面胡军围城了之后,就也没人再揪着这件事了,此人却还借机混上了个总领青壮训练的差事。倒也没见过他管过这些事情!????”
秦禝笑了一笑,“这种人,也不用把他们当作人看待一样。”
人?????听到这个字眼徐龙进会心一笑,也便释然了。
徐龙进也坐在秦禝的近旁,秦禝与徐龙进的低语对谈并没有避着同桌的人。大伙听闻了这些言语也是会心一笑,一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三个不是人类的家伙进了定远城里,却没有受罚,反而高升,还是有些本事的!”
秦禝心中一醒神,这人的提醒得有道理!
“秦禝你也来和我们喝一碗吧!”徐龙进的欢声笑语的,打断了秦禝的沉思。
“好!”秦禝可不想扫了众人的兴,于是爽快的捧起一碗酒,“兄弟们,请!”
“请!”众人一起喝下一大海碗,然后好几个家伙开始拍起桌几,“上酒上酒!”
旁边已经摆了好些个巨大的酒坛子。军人喝酒,那就像上阵杀敌一样能玩命。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睡最风骚的女人,这是军旅汉子们心目中的三大理想。
气氛持续热烈,辛苦压抑了几个月的卫士们,今天放开了畅饮与玩乐。众人依旧把酒当成了水来痛饮,大声笑乐,酒楼的大堂里一片热闹与嘈杂。
而酒楼外,一队甲士已经完成了碓酒楼的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