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虽然没什么感人的话,但不要紧,感动自己就好。
其实梅月雪的事情她都理解,从前的她跟现在的他一样,她愿意等着他,等到万事皆休之后,再一起浪迹天涯。
肖蔚仍旧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傍晚,忽然看到远处黄墙碧瓦,有一处庙宇,心头很是欣喜,急忙奔去。肖蔚心中暗想:“寻常人家容不得我,修行之人心地良善,我给他们劈柴挑水做杂事,只要我不暴露女儿身,他们总能容得下我吧!”
她兴冲冲地快步走过去扣门,却没想到敲了半天都无人应答,倒是门自己却“吱呀”一声开了。
肖蔚便顺势推开了庙门,院子里静悄悄的,但是很干净,不像是没人住的地方,肖蔚在门口道:“有人吗,我是过路的,想借宿一晚,可是我没有钱,但我可以给你们干活……”
她说了那么多,院子里依旧没有声音。
几只麻雀叽叽喳喳掠过天空,一阵风吹过,墙角的一堆黄叶被吹散,在地上翻滚而过。
一切都静悄悄的,没有人答应,但分阴处处都留着人的痕迹。
肖蔚复又掩上了庙门,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匾,写着“松荫寺”三个字,便蹲在门口等候。
果然过了没多久,一个老和尚自远处的山林里缓缓走了过来,肖蔚见有人来急忙站了起来,见对方竹杖芒鞋,穿着一件灰布僧衣,年纪老迈但脊背挺直,脚步稳健,雪白的胡须足有半尺长,飘飘然散在前胸,一见肖蔚的面便合十说道:“施主,我这庙门开着,你何不进庙休息?”
肖蔚道:“我见院中无人,不好贸然进去,便在此等着了。大师,您是这里的僧人?”
那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正是,此地是归云山,贫僧法号守真。我一出家之人,院门开着便是为行方便,这附近有不少药农或樵夫,上山下山常来歇脚,小公子来这山里是做什么的?”
此时肖蔚穿着一身男装,都说老人精,老人精,上了年纪的人往往很机灵,但见他竟没认出来自己的女儿身,肖蔚心中也就放心了,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我家乡遭灾,原本是来投靠亲人的,但是亲戚不认我,我无处可去,身上也没有银钱……”说到这儿她攥住了衣角,不好意思地道:“我没钱,但是我想在您这借宿一晚。”
老和尚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阴白你的意思,你帮我烧火、洗碗,我就请你一顿斋饭,至于住宿,你自己随意。”
这正说到肖蔚心坎里去,肖蔚笑嘻嘻地道:“谢谢大师,来,我帮您拿药娄。”说着便帮他把药娄从肩上取了下来,老和尚笑道:“好好,你倒是个很懂规矩有眼力见儿的孩子,你亲戚不收你真是他们的遗憾。”
肖蔚一路笑嘻嘻地跟着老和尚进了庙,老和尚带着她去了后院。
寺庙不大,只有两进院子,后面就是禅房,见院子里晾着些草药,肖蔚问道:“大师父,您是大夫?”老和尚道:“懂些医术罢了。”他指指最靠里的一间禅房道,你去那里住吧,先把东西放过去,我给你号号脉。”
“啊!”肖蔚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有病!”
老和尚笑道:“看气色。气血亏虚,另有些隐藏的病症也需要调理,等下我给你写个方子。”
肖蔚也没有多问,便赶快去把东西放下又出来,老和尚带着她坐在了院子里的一张小桌旁,按了按她的脉象说道:“你受过伤,现下伤口已愈合,但也只好了一半,需要滋补。但是另有一个奇怪的病症。”
老和尚说到这里皱眉道:“表面上看都是气血亏虚,但是根源不同,受伤是其一,另有一个……似是先天的症候,可若真是自幼如此,你该活不到这年纪的。”
肖蔚奇道:“您说的到底是什么病?”
老和尚摇头道:“不知,但是我知道它只是造成了你身体虚弱,当是与你个人的性格有关。我且问你,你可是比寻常人嗜睡,常常精神很充沛,想做的事情很多,但是常常容易劳累,出现头痛等状?”
肖蔚点头道:“确实是很嗜睡,也常常觉得劳累。”她其实早就发现自己自穿越来之后,比之以前娇弱了许多,打架虽也能打,力气也够,但是每次发力之后便远不及以前恢复的快,常常要睡上许久才能缓过来,初时她以为不过是潇潇这幅身板太弱,但是她努力地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多多锻炼,仍旧没有很好的起色,否则当初在县衙牢房外她完全可以多扛些时间杀了赵白泉的!
见老和尚说到了要紧处,肖蔚连忙追问道:“您说的不错,我也试过自行调理,但总不见效,您有办法调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