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没想到陆衍正这么容易地便松口气,也没有多为难她,直接将药膏放到了她面前。
接着双手抬起枕在了脑后,悠然地侧头道,“好,我看着你怎么自己擦。”
项礼礼光,裸的手臂刚从被子里伸出来,听闻他这句话,捡起药膏的手顿了顿,放低了声音道,“你出去啊!”
“我为什么要出去?”他反问道,翻了个身,变成了单手支着头对着她的方向,嘴角扬了起来。
项礼礼被他这副赖皮的样子气笑起来,“你不出我怎么擦?”这不就一样了吗?
更何况就算她不介意在陆衍正面裸,露,躯体,但是无论是背对着他,还是正面对着他,一边是尴尬,一边是提心吊胆,生怕他再挠上来。
仿佛明白她心中所想一般,陆衍正轻笑了下,眼尾扫了过来毫不留情地道,“别矫情了,你我什么没看过?”
项礼礼脸上又被他闹得红了起来,气呼呼地道,“你能不能别老提这话吗?”
他嘴角隐忍着笑,坐起身来不闹她了,伸手过去道,“给我吧,赶紧把药涂上了,不然你要赶几点的飞机。”
项礼礼眼睛微微一转,裹着被子坐起身来道,“我去浴室涂。”浴室里面也有镜子,她也能对着镜子照看着涂药。
她动作笨拙地慢慢移到了床边,人还没下去,便被陆衍正给拽着被子拉了回来。
项礼礼低呼了声,手忙脚乱地拉着身上的散开的被子,一边没好气地对他道,“你别闹了行不!”
不字刚落下,便被陆衍正伸手直接按到下去,项礼礼,“喂!”了声,他充耳不闻。
她如铁板上的鱿鱼板任由他翻弄着,裹着被子推翻了下身体,项礼礼便成了面朝下趴下去的样子。
接着身上一凉,陆衍正已然掀开了她身上被子。
她没力气,没不想闹了,干脆顺从着任由他去弄,忍不住还是强调道,“不许再挠我养了,不然我就……我就……”
想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威胁的话比较好,看着怎么做好像对他都是没办法的。
她斗不过陆衍正这狐狸,丧气地轻咬着下唇,项礼礼闷闷地将下巴抵着被单说不出话来。
陆衍正颇有兴味地接着她的话道,“你就什么?”
随着他的话,清凉的药膏也抹上到了她皮肤上,项礼礼想了想,敌我双方实力悬殊太大了,她没办法跟陆衍正抗衡,连体力上面都不是对手。
项礼礼没有回答,出气般捶了捶床单。
陆衍正看在眼中,眼底泛起了笑意,目光凝在她身上的那些淤青,眉间微微蹙了起来。
昨晚她刚摔的,身上的瘀点看着也只是红肿而已,经过一个晚上,身上这些伤都变成了青紫的伤痕。
整个身体青青紫紫的,偏她皮肤又属于比较白皙的,两者一对比,看上便愈显得触目惊心。
陆衍正眉头深深拧起,手法老道,力道要比昨天重上一些。
项礼礼忍不住轻哼了出声,今天伤处要比昨天痛上许多,定是留淤青了。
陆衍正要将淤青揉开必得用力些,这时候项礼礼便觉得,还是泱泱大中华的药酒会比较起作用,这些西药在这方面,化瘀的功效真不如药酒。
一管药用了两次就完了,重点在于她身上淤青处多,手肘上面的伤口纱布已经拿掉了,此刻结痂了,看上去却更加狰狞。
涂好了药,项礼礼穿好了衣服,又自己给手肘上面的伤口涂药水。
真是狼狈,她吐了口气,不过好在捡了一条命回来。
右腿半月板轻微裂伤,还有韧带也有轻微的拉伤,项礼礼觉得这些都不过是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