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我也不知晓,许是消失了,又或许在谁的身上。”她说着看了眼自己肚皮。
柳澈深闻言拢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微收,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有人闻言皆是一惊,这心魔若是不除,谁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傀儡,迦禹倒是可以对付,只要布下结界便是。
可这心魔却不然,若是让它存在于仙门中,周游来回蚕食欲望,共生欲望,那实在太过可怕。
可现下也没法找出心魔,只能先布结界,百年次的修仙大会才是要紧。
几个重要的结界点安排下去,长老们各自去布结界。
人陆陆续续散开,只剩下几个弟。
恒谦和柳澈深就在不远处,皆与她有些生疏,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
拈花看向他们,“鸳鸳呢,那丫头怎么不见了,平日里叽叽喳喳没个完。”
恒谦很轻地回了句,“她还没醒。”
“师父!”
个声音直接断了他。
下刻,荪鸳鸳急急忙忙从楼上跑下来,到了拈花跟前,围着她转了圈,“师父,没事罢?”
拈花摇摇头,“为师没事。”
荪鸳鸳见她真的没事,当即『操』起了老本行,“师父,竟这般就跳了下去,徒儿实在自愧不如,为了救大家,这般拼尽全力,这舍身取义的精神,徒儿一铭记在心,以你为榜样!”
拈花:“……”
这夸奖真是对反派的侮辱。
拈花有些坐立难安,强忍着没反驳她。
荪鸳鸳见她似乎要走,不想再提此事,越觉整个人都被升华了,“师父这般舍身忘我,竟然只字不提,我与师父的境界果然相差甚远!”
拈花:“…………”
她特么真有点忍不住了,这样也能吹,究竟怎么练出来的?!
荪鸳鸳满心崇拜,学着师父冷静,可她冷静下来,却发现周围气氛有些古怪。
尤其是恒谦,平日里话最多的就是他,现下却一句话都没有。
还有师兄,站离这里有些远,似乎在刻意避嫌。
几个弟坐在不远处,都没有闲聊,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似乎有什大家都知道的小秘密。
她有些奇怪,小声嘀咕了句,“他们怎么都不说话?”
旁边的女弟见状,连忙上前凑到荪鸳鸳耳旁,“刚醒是不知道,澈师叔和怀在幻境里都抱在一块儿了,有人亲眼看到他们在亲吻,干柴烈火,格外激烈。”
这话出,不远处的恒谦莯怀猛然看向了这处。
远处的柳澈深闻言,慢慢抬眼看向这里,微微拧眉。
“什?!”
“什?!”
荪鸳鸳这边耳朵才进来就叫了出来,反应过来,现师父的声音比她还要大。
荪鸳鸳见他们都看过来,当即收敛了声音,看了眼对面的莯怀,又看向柳澈深,果然见他们拉开了些许距离,像是道侣之间刻意避嫌。
她说不出心中感受,就是有些刺眼,这觉醒来就变成这样,让她颇有些委屈。
女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拈花,“师叔祖,也听见了?”
这不开玩笑吗?这悄悄话说的委实太过大声,老远都能听见,她还能听不见?
那女弟见拈花看向前面,瞬间反应过来他们都听见了,当即捂住自己的嘴,慌慌张张扭头就跑。
拈花有些混『乱』,这莯怀和柳澈深也没有这段,怎么会这般亲密,竟都亲上了?
倘若他们两情相悦,那后头莯怀岂不是没办法做恒谦的白月光?
那这狗血文还怎么狗血?
指不系统又要给她加活。
周围安静不行,诡异的尴尬弥漫在他们中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荪鸳鸳藏不住心事,下刻就忍不住问出来,“师兄,现下就要选道侣了吗,可师父都还没定下来。”
莯怀闻言难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该看谁。
恒谦颇为惊讶地看向柳澈深。
这问出来,气氛就越尴尬。
荪鸳鸳问出来就后悔了,甚至不敢看柳澈深,连忙转身上了楼,留下了个烂摊给她。
这逆徒真的是,成日给她找麻烦!
拈花打量了两人,开口缓和气氛,“这也不是什大事,们两个本就般配,要是……”
“师父。”
柳澈深打断了她的话,往这边走来,依旧有礼有节,“这些都是谣言,不必听信,免败坏子怀的名声。”
莯怀闻言反应也快,落落大方上前,“此事我已经解释过几次,大家都是一时热闹说的,并不是真的。”
拈花见他们解释,也不是不信,实在信不了,这男女之事最是敏感,人要是没看见他们抱一起,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可以理解,毕竟这年纪少,必然脸皮薄,她也便随口敷衍了去,没再多问,“原是如此,那是为师误会了。”
她说完,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朵红莲,“谦,过来。”
恒谦听到她叫他,时颇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往这边走来,“师父?”
拈花把血『色』红莲递给他,“拿着,这是可以增进修为的。”
恒谦看着这朵血『色』红莲,直接愣在原地。
血『色』红莲对于修仙之人实为大补,极难采摘,只在黑暗中透出些许血红之『色』,寻常时候是看不见的。
这些年来,修仙之人遍寻不见,没想到竟是在心魔的幻境之中。
师父下深渊时那般凶险,竟然还替他摘了血莲。
柳澈深显然也知道,看着她手中的血莲一言不。
“师父……这徒儿……”恒谦不敢受之,抬头看向柳澈深,“这应该给师兄,徒儿不能要……”
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不说,她还真没办法完成这偏心的任务。
拈花和颜悦『色』把手中的血莲放在他手里,“是师弟,他是师兄,做师兄的要让着师弟,师兄自然不会介意,拿着罢,为师特地给摘的,修仙大会要好好表现。”
恒谦拿着手里的血莲,脸为难。
莯怀听到这话也是一愣,这……未免偏心太过,完全没有顾及到子澈的想法。
拈花说完,看向柳澈深,“攻玉,也要好好表现。
似乎才想起,有他这个弟。
柳澈深看着恒谦手中的血莲,拢在衣袖间的手慢慢收紧,指节都有些泛白,那一缕极小的烟气萦绕着他的手腕,慢慢壮大。
许久,他才缓缓松开,伸手冲她作揖,“弟必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