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着有些头疼,??这几日过得真是鸡飞狗跳。
恒谦和荪鸳鸳两个逆徒,一个终日以泪洗面,一个时时哭哭啼啼,??她这院子都快要给淹没了。
她看第二百六十次抓回来的恒谦,再一次深刻体会到柳澈深是有多好养,完全不让鸭『操』。
“你究竟想要如何,??想要把为师活活累死吗?”
恒谦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红了,往她这边膝行过来,“师父,??求你别拦我了,??我要将真相告知所有人,??我是那罪大恶极之人,此事与师兄并无干系!”
让他去了还得了?
剧情线绝对『乱』七八糟,??到时系统必定发疯,??任务一通『乱』发,??岂不白叫她活活累死?!
拈花看他半响,??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你若要说,??便先和鸳鸳说罢。”
恒谦听到这话,??一副开不了口的样子。
拈花继续开口,??“你可知你去告知掌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你师兄这件事早就传遍了修仙界,??你让旁人怎么看我们衡山仙门,怎么看为师,你要让为师受尽千夫所指吗?”
恒谦回答不出来,??这就是两难,从他逃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样的结果。
所有人都在骂师兄,唾弃他,可谁又知道真相竟是这般不堪。
他一时红了眼,跪坐在地,没了言语,像是被抽走了魂。
拈花见他总算消停了,端起手里的茶,准备品一品,歇一歇。
“师叔祖,不好了,鸳鸳师叔要上吊!”
拈花:“……”
恒谦闻言像是梦中惊醒一般,连忙冲了出去。
拈花放下手里还没有品的茶,颇有些头疼欲裂,这狗血话本也不知道是在折腾她,还是在折腾主角?
拈花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往外去,进了荪鸳鸳的屋里,就听到男女高音重叠。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相信!”
“鸳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死了就好了!”
“师兄,与你无关,我要听师父说!”
拈花几步走近,从善如流地安慰,“好好好,为师去死行了罢?”
一旁的小弟子听得一脸惊愕。
荪鸳鸳见她进来,涕泪纵横看向她,“师父,你真的废去师兄的修为了吗?”
屋里的吵闹瞬间停了来,恒谦也是愣住。
拈花有些没想到她问的点,只能开口敷衍,“鸳鸳,他犯了错,如何能不惩罚?”
恒谦听到这话,满脸的煎熬和自责。
荪鸳鸳似乎不敢相信,瞬间哭得眼睛缝都没了,“可是师父,原没有这般严重,如果是师兄,我并不会介意!”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道惊雷闪过,屋里诡异地安静了来。
这话倒叫拈花不好接了,她着是有些局限了,她怎么会觉得鸳鸳会为了那档子事寻死觅活,她乃是狗血文中的玛丽苏女主,搭档的还是种马文男主,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还搞什么狗血虐恋?
她瞥了一眼恒谦,可怜的孩子,脸『色』已经苍白如鬼。
恒谦闻言许久,颤抖声音开口,“你是说,倘若是师兄,你很愿意是吗?”
荪鸳鸳闻言眼泪珠子拼命掉,显然是默认了,虽然依旧很难过,但明显难过的点和他们理解的不一样。
恒谦一时间面如死灰,彻底没了声音。
拈花站在原地颇有些尴尬,却又不太想走。
这大概就是狗血话本的魅力,越狗越好看,反正都是三角恋,怎么恋没关系,只要是三个角就行了。
拈花看得上头,外头有弟子恭敬请到,“师叔,掌门有请。”
这么快就回来了,必是为了柳澈深的事。
拈花只能暂且停了看戏的念头,随弟子过去。
山顶风阵阵吹来,仙风道骨的者站在悬崖边上,看前面层层叠叠的仙山,颇为高深莫测。
拈花心里有些忐忑,这头可不好糊弄,话本里虽然就只有几许笔墨写过,但原身是极为忌惮他的,因为她思不端,唯恐被自己师父发现了马脚,而得不到掌门之位。
所幸她表现得很好,掌门之位得的还算轻松。
“师父。”
掌门闻言微微颔首,“叫你来,是有一事要问。”他转头看来,话间严肃,“听说你已经废去子澈的修为,将他逐出师门?”
“是,他犯了错,弟子不能不罚。”拈花按照原来的剧情走,可得到的答案却不一样了。
掌门还是一脸慈祥,开口却已然与话本里有了差别,“时间如此仓促,如何肯定是他?”
拈花微微一顿,回答不出来。
她不是确定,而是硬要冤枉他,当然要仓促行事,只是这话却不能说。
掌门见她不说话,“我听说子澈一直不曾认,依我看这孩子不像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你自来稳妥,怎会如此草率?”
这一句话问来,拈花心中咯噔了一,这是怀疑她了?
果然下一刻,‘叮’得一声系统提示音响起。
系统:‘触及隐藏剧情,启动反派任务:夺取掌门之位,打压正派势力。’
拈花这明白过来,话本里的剧情,是柳澈深真的和荪鸳鸳做成了那事,所以原身虽然陷害了柳澈深,但是在惩罚柳澈深这个事上,是光明正大的,不存在刻意冤枉。
但现下已然发生了变动,乃是恒谦和荪鸳鸳行了这事。
这根本的变化,直接导致她惩罚柳澈深的事,乃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会触发隐藏任务。
拈花心里过了一遍,表面依旧维持平静,还是面部瘫痪了一样,“人证物证具在,弟子认为自己处理的并没有问题。”
掌门看了她许久,开口说道:毕竟是你的徒弟,你要怎么处置也是你的事情,只是不要失了公允就好。”
拈花心里有些发虚,别的什么都有,就是这玩意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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