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女人怎么跟来了?
莫非她是此村之人?
张道敬内心猜疑,除此之外,也没有理由解释得通。
那红衣女人提着贴‘囍’的白纸灯笼,里面的火苗已经熄灭。
从远处看,她的身影仿佛跳动的红色火苗,摇曳在世间,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只见她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只剩命魂,已经不认识任何人,只知道往这个村子走。
她疯疯癫癫的打量着每一个人,村民看见她除了惊悚之余,少许带着惋惜。
疯女人走到了那四具怨尸身边,觉得十分亲切,竟去抚摸怨尸涂满黑狗血的脸。
啊!
疯女人痛的尖叫起来,手指接触到怨尸的脸,就如同触碰烧红的滚烫铁水,手指的皮肉被腐蚀糜烂。
“赔钱的货!”
老村长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在疯女人的脸上。
力道很大,后者倒在地上,嘴角流淌殷红的血,望着老村长疯狂大笑。
见到此状,张道敬眉头紧蹙,面色沉凝。
血色发黑?
张道敬各种怪事志异都有所耳闻,由此判断,这疯女人不是‘落花洞女’,而是怨灵缠身!
“甄虎,把你妹子带走,省得在这丢人现眼,”老村长对自己二儿子吩咐道。
后者眼神冷淡,没有半点怜惜之情,抓住妹子的头发,将其拖行。
疯女人还在大笑,直勾勾的看着张道敬,双手胡乱抓着眼前的空气,脚上的红色绣花鞋蹬掉了一只。
甄村长恢复常态,拱手作揖道:“让道爷见笑了,这是我小女,名唤秀儿……”
叹了口气,老村长欲言又止,笑道:“请道爷家中歇息。”
……
毕竟是一村之主,房屋自然要比寻常村民宽敞精致。这荒山野岭,多以黏土砌墙围住,能用烧砖砌墙的,大概也就村长自家了。
张道敬将怨尸驱使到一个配房之中,并在门口和窗户贴了‘驱兽符’,避免猫狗进入。
此乃赶尸大忌。
猫狗有灵,可看到肉眼凡胎看不见的东西。若是闯入,恐怕会助纣为虐,怨尸将冲破符箓封印,怨气冲天化作厉鬼。
那个疯癫的女人被关在她的闺房之中,不知被她兄长用了什么法子,哭着哭着便没了动静。
“村长,可否将令爱之事与贫道透个底,或许还有挽救的法子。”
张道敬喝了口茶水,心怀鬼胎。
听到还有挽救余地,作为父亲的甄村长,并无任何欣喜之情,叹息道:
“半个月前,村里一个老无所依的老汉死了。身为村长,自然是以身作则,花费钱财,动员村民为他出殡将其安葬。我这小女心地善良,披麻戴孝,为他哭丧。”
“哎,只是我这女儿在回来的路上,只是看了眼一个漆黑的山洞,便被山神选中,成了落花洞女。山神的旨意啊,在下不敢亵渎,这都是天意,都是小女的命。”
张道敬眯了眯眼睛,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
老村长点了点头,眼神有一瞬的游离。
张道敬笑道:“原本打算,贫道今晚便启程继续赶路。贫道见甄村长是个心善之人,‘落花洞女’又是村长令爱,便想做个顺水人情,为令爱驱鬼,村长意下如何?”
甄村长闻言,惶恐道:“道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山神可是神灵啊,万万不可亵渎神灵。这都是小女的命,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
张道敬嗤之以鼻,斥责道:“昏庸无知的老东西!令爱不是落花洞女,而是被怨灵缠身!若是任由其滋生化作厉鬼,连你也得死!”
闻言,甄村长迷茫万分,之前明明请过道爷说是‘落花洞女’,怎么到这位道爷嘴里就不一样了?
“信不信由你,既然如此,今晚贫道便走,反正死的又不是贫道,”张道敬冷笑道。
甄村长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后者也是后怕不已,自己可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
老村长稍有迟疑,思来想去,随后便拱手作揖道:“若是能驱逐鬼怪,在下必有厚礼相送。”
“怨灵缠身而已,还有的救,”张道敬说道。
“有劳道爷了,”甄村长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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