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马维阳,后者立马恢复常态,收回灼热的目光。
张道敬藏在皮肉之下的笑意转瞬即逝,叹息道:“实不相瞒,在下只身前来地府鬼市,并非饿鬼道人,凭我之力,若遇歹徒,难以抗衡。”
“你非饿鬼道人?那你来此地岂不找死?”马维阳略显惊讶。
为了验证真假,他从炁源之内剥离一丝鬼炁加以试探,确实没察觉到张道敬身上有任何鬼炁的存在。
但他还是心怀谨慎,无法试探对方的修为,并非对方是个凡人贱民,还有一种可能表示,对方修为极高,隐藏极深,方才试探被反弹。
“是啊是啊,在下本以为这地府鬼市就是个卖货的地方,谁知如此凶险,早知如此,给在下十个胆也不敢来啊。”
张道敬面色沮丧,欲哭无泪。
“我见道友心性纯良,又无知进入凶险之地。不知者无罪,与我结伴一事,我会考虑,”马维阳改变了主意。
“多谢马兄,多谢马兄,”张道敬满脸洋溢欣喜,旋即又问道:“敢问马兄是哪般境界修为?”
“区区饲鬼境中期而已,但以我这百鬼教的身份,也没人敢为难你,”马维阳笑道。
“马兄真是年轻有为呀,在下便放心了。马兄若能出手庇护,在下愿意掏出一半儿的卖钱献给马兄,”张道敬极为真诚,憨厚笑道。
“好说好说,”马维阳面带微笑。心中极为不屑,这小道士可真是个蠢货。便宜别人,莫不如便宜老子,那个吊坠可是个宝贝。
张道敬与马维阳就在护栏边闲聊,后者虽初次见面但也愈发亲和。二人身材高挑,相貌端正,颇为引人瞩目。
尤其是张道敬,年纪轻轻,脸白干净,虽说相貌不能比肩潘安,但也算耐看。
与楼下这些满口荤话的粗糙汉子截然不同,犹如一块璞玉混入一堆茅坑石头,将其衬托得颇有玉树临风之风范。
二人站在护栏处,很快便引起了那位酒妓的注意,虽然她躺在八尺汉子怀里,但目光时不时的打量着楼上这位白面俊郎。
张道敬也同样注意到了她,报以微笑,挑了挑眉毛,眉目传情。惹得酒妓魅笑连连,抛个媚眼,暗送秋波。
八尺大汉见怀中美人好端端的痴笑发起呆来,心生疑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楼上那小道士正与她眉来眼去,顿时醋意大发,就感觉自家媳妇红杏出墙似的。
目光阴鸷似剑,刺向那个胆敢虎口夺食的小道士。八尺大汉心生愤懑,这厮真是不知好歹,定要给他个教训!
但他也同样看见了与小道士并肩而站的马维阳,似乎有些顾虑。
酒足饭饱,他满脸淫笑,酒妓耳边窃窃私语一番。酒妓欲拒还迎,几番假意推辞之下,还是同意八尺大汉的要求。
张道敬虽说与马维阳谈笑风生,但目光从未在这伙人身上移开过。听到了这伙人脚踏楼梯的声音,而且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
于是乎,张道敬随便找了个理由,向马维阳告辞,回到房间休息。
好巧不巧,刚转过身,便与这酒妓撞了个满怀。胭脂香气扑鼻,张道敬趁机还占了这酒妓些许的便宜,手中揉捏之物甚是柔软。
“呀!”
这突如其来的碰撞,惹得酒妓尖叫一声,她并未动怒,埋怨的看着张道敬。
她没怒,可有人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