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钟情于斯,此生不负;什么山高水长,此生共度;什么琴瑟和鸣,此生不渝……
而今终究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她满怀期待,可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一脚和一杯毒酒,一场嘲讽,可真是天大的讽刺。
“杜青萱死了吗?”
“啊?”
年年抽抽搭搭的收回了眼泪,呆愣愣的看着顾婼锦。
她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奇怪,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究竟是怎么了,那时候怎么就像是疯了似的抱着杜小姐往水里跳,如今还这样问,难不成……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顾婼锦,心里难免多了分担忧。
她曾经听说大理寺卿的大女儿自从上吊自杀之后就性情大变,言语里总是有着奇奇怪怪的话,让人听了总是不明所以,更是曾经做出了一些癫狂之举,险些弑父,都说是被什么鬼魅妖异之物上了身,如今大理寺卿府上天天都有和尚念经,道士做法,弄的人心惶惶。
如今她家小姐这般样子,她看着难免有些相似之处,尤其是推人入水这种事,这根本就不是她家小姐能做得出来的,从前做不出来,往后也不会做,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但老爷和夫人不在家,老夫人虽然见多识广但到底还是年纪大了,若是受到了这样的惊吓怎么能受的了。
她又不敢轻易的做什么,万一要是不是呢?
她总不能害了自家小姐。
顾婼锦看着年年这副神游的样子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她的话有那么难懂吗?还是说她说出来的不是人话?
“我在问你,杜青萱死了吗?”
年年摇了摇头。
顾婼锦咬牙切齿的锤了两下床。
心里想的是怎么就没死呢?
死了才是一了百了,要不然她才不会放过那两个狗男女呢。
“给我更衣!”
“小姐,你还没有好,要不要……”
年年纵然有着再多的言语也被那顾婼锦如同猛兽吃人一般的眼神瞪了回去。
朝云锦缎,流仙及地长裙,头上挽着戴月金簪,稍有流苏垂饰,一张瓜子脸含着淡眉明眸,点绛朱唇,虽不是极美之人,可是却也不是世间最丑,终有别样美貌。
“小姐去哪儿?”
年年只觉得事情正在往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她家小姐不像个善茬。
虽然从前她家小姐是个安稳的,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她家小姐眼里有光,还不是那种简单的光,是那种带着火的光,说不定是可以烧人的那种。
但是这要去烧谁?
“杜青萱啊,她不死我就活不了!“
顾婼锦目标明确,第一个是杜青萱,第二个就是沈呈慕,有仇报仇干嘛要忍着!
她爹现在还是丞相,她姐姐还是皇后,她的身份还是比上京城中很多女子都要高贵,这对狗男女不是瞧不起她家败落,她再也没有父兄姐姐在背后依靠嘛,她如今有了。
她倒是要看看现在谁还敢小看她,从前她不在乎自己这身份,如今她算是知道自己这身份究竟有多重要了。
“小姐,小姐你千万别冲动,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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