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师吗?”
问到郑老师都卡住了!
“我看你,不像老师。”沈已临又淡道,“倒像不知道哪儿冒出来,完全没有受过教育,不知何谓师德的莽妇。”
郑老师差点要气绝身亡。
最后,沈已临、容意请出教室,到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面对教导主任的询问,容意镇定自若,“没有,我帮石扉扉同学画眼线。因为画太丑,把石扉扉同学吓哭了。”
“撒谎!分明就是在欺负石扉扉!”郑老师怒气冲冲维护石扉扉,并趁机提出自己的想法,“主任,容意满嘴谎话,没有一句可信!”
接着,又数落容意。
结果,翻来覆去,郑老师只拿周五车祸一事来数落容意。
除此,再也找不到容意一点错处。
“如此劣迹斑斑的学生,实在不配留在我们学校。她的存在,只会让我们学校蒙羞,我建议让她马上退学,还我们五班一个清静!”
教导主任倒没有偏信郑老师一面之词,主要是,郑老师说来说去,只说周五的车祸与容意有关,今天的容意又欺负了同学,还和班里同学打赌要考一校区。
除此,没别的了。
“容意同学,用钢笔在同学眼睛上面画画,的确很不妥当。画眼线笔,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容意微微沉吟会,笑道:“您应该不可能会信,不过,郑老师会相信,她觉得我是在给石扉扉在画眼线。”
郑老师冷笑,“我只相信你在欺负同学!拿钢笔画眼线?笑话!”
“那,去年冬天,我被石扉扉堵厕所泼冷水,我找您主持公道,石扉扉说她是帮我洗澡,您不是信了吗?”
“我还记得您说,冬天洗冷水澡强身健体,挺好呢。托您的福,后来我每隔三天都会洗冷水澡。”
旧帐翻出来,郑老师的脸色老好看了。
一直在旁听沈已临眼底阴云密布,到这会儿,他带着笑,懒洋洋插话,“主任,我相信容意是在给石扉扉画眼线,我是证人,我可以做证。”
郑老师对转学生的印象很差很差了,“你给我闭嘴!别乱插话!”
主任的脸色更为严肃了,“郑老师,既然有同学证明确实是女生之间闹着玩,那就是你小题大作了!”
岂有此理!身为老师,心眼偏成什么样了!
郑老师以为这次肯定可以把容意弄出五班,哪知道,最后倒成了她留在主任办公室接受批评,而容意和沈已临离开了。
回教室的路上,容意走了好一会儿,抿着嘴对沈已临道:“我很谢谢你,但,真的不必。”
她早习惯一个人扛,一个人面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站出来,替她分担。
“谢谢我收下,其他的话,拒收。”沈已临双手插裤袋,迈出的步伐都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劲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不必放心里。”
有风吹来,吹来几瓣落樱落到容意的肩膀,容意拂去,看着从满树桃花走过的修长身影,回道:“多管闲事者,通常没有好下场。
像曾经她,最后落到灰飞烟灭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