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闻言终于受不了他的聒噪,顿了一下,可还是继续用膳。
熟知高湛继续无比郁闷喋喋不休,“早知道你要来做压寨夫君,当初就该把苏丫头让给我们家高洋呀!”
结果他说完这句话,萧翎冷冷抬眼给了他一道犀利的寒光!
高湛讪讪地笑着,摆摆手闭了嘴,继续啃馒头!
等他啃完馒头,发现那汉子还恶狠狠地瞪着他,脸上还有一些他刚刚吐的馒头碎屑,一副要剥了他的样子。
高湛歉意地笑了笑,那汉子啐了他几口,愤愤扭着熊腰走了。
等到他们二人吃完,那两个蛮兵也收拾盘子离去,倒是萧翎那壶酒给留下了。
萧翎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倒一杯递给高湛,神色有丝忧虑,“我不是派人提醒你,以防蛮军突袭吗,你怎么还进来了?”
“这不是进来陪你吗?”高湛瞥着他,接过酒一口饮尽,了无生趣地开着玩笑。
可萧翎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你不比我,你被俘麻烦可大了!”
高湛敛了神色不说话,回想起自己两次被蛮军偷袭的场景,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木棍上,很生无可恋,
“说实话,这次与蛮军交战是我最痛苦的一次经历,他们太灵活,而且打发很怪异,跟他们打,就跟在迷雾中打仗一样,压根找不准方向,无从对付!”他脸色凝重起来,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心高翔。
萧翎闻言面色微凝,“是,蛮军个个是精锐,手里还都拿着一种小弩机,别人压根近不了他们的身,作战方式极其灵活,而且他们在湖湘一带几乎自立,南陈朝廷压根管不了他们,听说每年湖湘一带百姓的赋税还要分两成给蛮军。
从南越往襄阳去的商贸之路,因受蛮军的打劫,也日渐萎缩,他们战斗力强,很多无家可归的百姓或无事可干的子弟都投靠蛮军,以至于湖湘西边一带压根是蛮军的天地,声势也越来越浩大。”
长久以往会成为毒瘤,所以这一次他最大的目的就是对付蛮军,必须消灭这支军的精锐力量,重振襄阳下湖湘往番禺一带的商贸之路。也只有消灭了这支蛮军才能有机会真正平南陈。
高湛闻言点点头,“唉,咱们这一次算是栽倒家了,你我都被俘,是北睿的奇耻大辱呀!”
熟知萧翎闻言却是望着他冷笑了一声,“世子,我与你情形可不同!”
高湛听到这话扭头过来,靠着木棍望着他,想了想笑着道:“也是,你是被逼无奈,我才是真正被俘!”高湛知道萧翎被汉王逼迫立军令状的事,当时他就算活着退回北睿估摸也会被汉王斩首。
萧翎擒着酒杯摇摇头,看着他眸光微眯,极为认真道:“我愿意被俘不完全是军令状的缘故。”
高湛闻言神色一凛,“什么意思?”
萧翎有些担忧看着他,“我被俘一是应对汉王的举措,二是想借此深入蛮军,入的虎穴一探究竟,三是因为你!”
高湛一惊,缓缓站了起来,“我?我在岳州,你在江州,有什么关系!”
萧翎跟他隔着木棍对视,“你最先在岳州大败,我就觉得不对劲,派人来探你的布防,以及蛮军偷袭的时间和路径,我发现你的布防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你的每一步似乎都被对方所识别,从而大败!”
高湛听了这话后,额头冒了冷汗,他定定看着萧翎,很缓却很清晰地点头,“是,我也有这种感觉,我第二次被袭时也很蹊跷,我深夜突袭江陵,按理来说蛮军不一定知道我军的动静,可他们好像等在那里一样,见我偷袭江陵无果,带兵疲惫返回时大举从背后袭击!”
“所以….你的军中有奸细,而且级别不低!”萧翎眯着眼看着他。
高湛面容顿时十分冷硬,抿着唇没做声,他仔细回忆起知道他作战计划的人后,拧着眉摇头,“跟着我的人不是高家故旧抑就是我亲自培养出来的人,南陈不可能安插进奸细来呀!”
萧翎冷笑一声,“如果这个人目的不在这场战争而在你们襄国公府呢!”
高湛闻言猛地退了一步,露出了惊骇的神情,“褚….”
“是,”萧翎勾了勾唇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褚孝仁年轻时曾在夏口做別驾,对这一带的情形十分了解,他一定知道蛮军的厉害,目前还没哪个人战胜过蛮军,尤其第一次跟蛮军交手的人,往往会因为不了解蛮军的打法而轻敌惨败,我在寻阳知道是蛮军来偷袭后,便不再战,不然一定无一生还,所以他清楚高家很可能无功,那么他趁此机会以通敌之罪治罪高家,像对徐国公府和梁国公府那样,把高家将收编掌握在他手中,掌控整个南境!”
萧翎接着道:“褚孝仁最大的掣肘便是四个国公府,已经倒了两个,还有两个,你们便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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