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殷守一怔,忙问:“怎的说来?”
妲己往外张望,殷守见她如此,又将阵布得严实些。
此阵乃是通天教主所授,有屏退糊弄神识之效,圣人以下皆不可偷窥。
妲己不答反问:“主人降至摘星楼,可有察觉?”
殷守眼睑微动,说:“仿佛有人往宫闱里看,该是在朝歌。”
妲己忙说:“正是!小妖每日皆是战战兢兢!也不晓得是何方大能,也不出手,仿佛是惧这帝气,吾只得躲住大王身边,吾身上有圣人使命,想来也不至于遇险!”
殷守问纣王:“大王,闻太师可是回了朝歌?”
纣王说:“正赶回来,还不到朝歌,待他回来,孤便派他去伐西岐。”
殷守又问:“如今朝臣如何,可是有甚动作?”
纣王看他一眼,只说:“孤不曾注意,只觉着还是太平,除了西岐贼子造反,其余皆是乖觉!”
殷守已是晓得纣王这几年定然过得浑浑噩噩,他又扫了眼妲己,问:“当时遣你与大王送信,你怎的不送到?”
妲己委屈道:“当时遇见鲧捐,而后大王入睡,吾也不敢打扰!”
“后来可有送到?”
妲己心虚道:“不曾…”
她观殷守那眼,冷得几乎无情,忙说:“那时大王骑马出城,而后回来,小妖已然晓得心头血触动,主人身死!”
妲己说此言,纣王又是一窒,殷守见他浑身僵硬,便去拍他安抚,妲己翻了纣王一个白眼,说:“那时大王过来问妲己,妲己心头血有所感应,晓得主人已然身死,但魂魄仍在,只以为主人魂魄正于世间飘荡,入不了地府,也是想法子招,却是无果,多番试探,而后大王便是建了摘星楼,几经折腾,大王不知为何又要杀小妖,小妖胆子小得很,哪里还敢将信与他?”
“再说!”妲己愤愤道:“主人可是因大王而…”
殷守冷瞧她一眼,妲己也识趣闭嘴,只说:“小妖已然仁至义尽,自主人走后,大王愈发暴戾,若不是小妖以妖力催动七色混沌香壤,将大王迷住,大王怎是如此安分?”
殷守无言以对,问:“你催动那七色混沌香壤,朝歌盯住宫闱那大能,有何动作?”
妲己皱眉,疑惑说:“此法宝有妖魔之力,按理说朝歌那大能该是更加懊恼,但小妖用了此宝,那大能反而像是放松了些许…”妲己又心虚望了眼殷守,说:“既然如此,妲己便时常催动来迷惑大王,一来免了那大能注意,二来大王也听话些…”
纣王拍桌大怒:“孤还要听你一妖孽言语!你如今还活蹦乱跳,真是命大!”
妲己又翻他个白眼,也不怕他,只躲在殷守身后,殷守皱眉,又问:“那鲧捐,怎的回事?”
妲己面色不好,说:“鲧捐不知在哪儿寻了造化,如今修为大涨,已然在小妖之上,又挟恩救活了樁仙,小妖便是留她在身边伺候,小妖隐隐约约晓得,她该是来盯住吾的,但她不敢靠近大王,也不生事端,吾便随她了…”
“情况不妙啊。”殷守说。
妲己嘟囔道:“正是如此,妲己便招来喜媚相助,谁晓得,主人却是来了!”她笑道:“真是大喜!”
殷守又问:“喜媚呢?”
妲己笑道:“她正与鲧捐耍着,想来鲧捐如今不大有空。”
殷守沉思片刻,再说:“你且先回去,只当我是喜媚,吾先看看形势!”
妲己领命回寿仙宫。
纣王在一旁出声,问:“阿守可是恼我任性?”
殷守转头看他,眼角微垂,那双月光眼石显出一丝温和,只轻声叹道:“大王本是至情至性之人,殷守从前,只想着大局,从未想过大王如何作想,如今想来,我自诩为臣,却事事在左右大王。”
纣王只将他盯住,忽的笑了一声,说:“阿守如今说此话,与从前大不相同,已然是将自个置身事外了!”
殷守一怔,刚想出声,便听见纣王喃喃开口:“此事过后,阿守便是回去修你仙道了罢?”
“人间帝王于你等,不过是过眼云烟,阿守可是瞧见,吾已生出白发,如今如何掌那局势,终有一日白发苍苍,成一具枯骨。”
大王又是多日不朝,朝臣眉头紧皱,商容望一眼比干,只问:“闻太师何时回来?”
比干叹道:“大约还要七八日,唉,贤王走后,已然无人可说大王了!”
商容只‘嘘’一声,说:“切莫提起那位,否则大王更是无法安宁。”
比干只摇头说:“听说后宫又纳了位新妃,已然在礼官处记名,唤作‘喜媚’。”
梅伯怒道:“此名一听便是妖祸之名!”
商容说:“那夜满月,大王在摘星楼唤仙,据说此女乃是一名道姑。”
梅伯气道:“修道之人哪里会伴君王旁侧惑主?定然是那妲己作妖!吾原本以为她是个识趣的,不想自…自那位走后,全然无法无天,大王竟是对其是言听计从!”
比干只叹一声,说:“如今西岐成患,其余三方也有动作,只盼大王清醒些…”
比干话音未落,便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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