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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守回到帝国, 独自立于案前,良久后开口:“此事并非姜后所为,一定要姜后死吗?”
纣王面容刚冷:“东鲁门道极多,姜后必死。”
殷守:“不过猜测罢了,东伯侯未必有反心, 且姜后为你原配, 已经嫁入朝歌, 又为你生下二子…”
“够了!”
纣王突然沉声截断, 殷守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见他隐约有怒色, 只说道:“你的皇后, 我不该插手。”
纣王见他神色冷淡,又回想自己方才怒气过重,怕他生气, 便压轻声音:“孤说重了,不是恼你,只不过孤杀姜氏有因,此事难以启齿, 不便与你说。”
殷守点头:“人皆有隐秘, 我晓得,但姜氏一死, 东伯侯要加紧防范。闻太师又北伐, 黄将军守朝歌不得走开。”
纣王点头:“孤早有绸缪, 游魂关窦容乃是将才, 早年与孤南征北战,定不负朝廷,有他在当可放心。”末了又看着殷守:“孤当教你剑法。”
殷守刚张口,纣王立马加了一句:“不可拒孤。”
殷守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年岁大了,资质又愚笨,你肯定教得辛苦。”
纣王温言:“汝不愚笨。”
纣王身长八尺,生魂立于殷守旁侧,低头可见他头顶,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看见他肌肤细腻白皙,眉如剑,眼如星,眼尾一挑,竟有惑人之意,纣王一怔,忍不住问:“汝年岁几何?”
殷守答:“十八了。”
纣王眼尾微垂,神色温和:“孤虚长几年,汝可认孤为兄…”纣王想了片刻,又觉不妥,询问:“可愿意?”
殷守温言道:“你我同姓,承蒙大王厚,认殷守为弟,自然愿意。”
纣王大喜,又问:“汝家乡何处?”
殷守当然不能说‘啊我从1世纪来的’,不说纣王信不信,有没有把他当神经病,只说殷守此刻,纣王这问话一出口,莫名有股沉重的压力令他闭嘴,他只能忽悠:“海之彼端,地之尽头,很远。”
纣王认真想了想,也不知道这啥地方,明显感觉殷守不想说,不过他想,这么远,肯定难回去,又觉得此地神秘,殷守来得古怪,出生定然不凡,便问道:“路途定然遥远,汝何时归家?”
殷守苦笑:“已不知来路何处,归家难。”
纣王暗暗欣喜,故作安慰:“阿守不必忧心,虽归路难寻,然世间之大,男儿必然闯荡,四处为家,且为兄在此,必待你如手足,亦可为家。”
殷守抬眼一望,只见纣王目光真挚,言辞又十分恳切,字字真心,诚心回道:“陛下如此厚,炼体还魂之时,陛下为王,守定然忠心辅佐。”
殷守与纣王日夜相处,发觉纣王这人的确待人真诚,又才思敏捷,为国为民思虑深远、毫不马虎,的确是位不可多得的君主。实在不忍他最后千夫指、万人骂,落败成寇,横死摘星楼。已下定决心好辅助。
况且,殷守来自未来,怎么回去不得而知,如果一辈子被困商朝,不如安心立业,反正向来是文武学成、货与帝家,他在未来大学毕业也是要为社会国家贡献,此时不过时空不同,辅助君王又有何不可?
纣王大喜,温声道:“阿守不必如此见外,你我可兄弟相称,你在朝歌即可,孤不曾求回报。”
虽然知道纣王只是说说,但这活的确臣子受用,不过当然不能恃宠而骄,既然已决心为臣,自然不能少了君臣之礼。
二人私语良久,但姜后一事不得搁置,殷守立马去看进展。
殷守往御花园处去,关押姜氏之处,名唤‘和宫’,此处专门为后宫犯罪贵人所设,阴气甚重,他没走几步,见妲己款款走来。
妲己如今礼仪渐成,还有那么几分大家贤女模样,拜见过大王之后,笑语嫣然与殷守问候了几句,才说道正题。
“臣妾听说那刺杀陛下者,竟为姜后之人,当真令人惊讶不已!”
殷守眯了眯眼,问:“苏妃那日为孤挡刀,当记一大功。”
妲己欠身:“妲己为大王后妃,理应为陛下出生入死。”
殷守看着她:“唯妲己待孤真心。”
殷守目光如炬,又唇红齿白,相貌堂堂,竟看得这千年脸皮的狐狸红了脸,妲己娇声道:“陛下神色匆匆,眉间有忧,不知要去何处?”
殷守:“孤正要去和宫。”
妲己:“臣妾愿为陛下分忧。”
于是两人一块去了和宫。
和宫地属偏僻,终年阴暗,不见日光,木瓦所遮更是昏暗昧色,一路烛光引路,方见脚程。
殷守本身行得急切,到了和宫后却又慢了下来,妲己时不时的侧头看去,只见君王直视前方,神色于光影间看不明确,侧面如刀削般洒脱漂亮,目光深邃,妲己突然恍惚起来。
“姜后始终不招,妃有何良策?”
他这话说得极轻极缓,如温水浸手,丝毫不曾察觉,又因妲己片刻恍惚,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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