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进入了异次元可事与愿违,她喝了汤药。
喝了姜后送的绝嗣之药!
已然断了她最后一丝妄念!
要说不恨, 全是假的。
她恨得咬牙切齿, 上品丝绢被她拧得脱丝, 留长的指甲都掰断了两片, 却只能干忍着, 做出一副自怨自艾的可怜模样。
姜后死有余辜,然而仍旧不可消她心头之恨!
对!必须让她尝到同样的痛苦!
她不是有两个儿子吗?储君?
呵!杨妃冷笑。
杨妃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遍, 确保神情骗人骗鬼皆可有余,便抄着小路急匆匆的往东宫赶去!
她赶往东宫, 两位殿下正在玩棋,大殿下殷郊年方十二,二殿下殷洪年方满十, 皆为稚子之龄。二位殿下年幼, 贪图玩乐,丝毫不知姜后出了何等厉害之事。
“千岁!”杨妃急匆匆喊来:“出大事了!”
殷郊一看,认得这是杨妃,平日里姜后都少有过来, 更别说杨妃能与两人有多熟识, 她那神情动作焦急得入神入骨, 却丝毫感染不了两位殿下, 殷郊将棋子放于手指间慢慢玩转, 毫不在意:“原来是杨妃娘娘, 有甚事?快与我说说。”
杨妃急得蹬一步脚, 呼道:“殿下不要弈棋了!皇后娘娘被人陷害, 正被囚在和宫,大王有意赐死,娘娘性命侃忧!”
殷郊闻言大惊,那和宫乃是关罪人之地!其中宫人手段残劣,常常将人弄疯变痴,一国之后竟要去那般肮脏之地?!殷郊慌道:“怎会出这等事来?”
杨妃:“那日大王与妲己散步御花园,有一刺客名为姜环,提剑刺杀大王,口称受皇后指使,东伯侯意欲造反,杀大王而后快,成造反谋位大事,大王气得冲冲,正教人严刑逼供,得供后赐死皇后!”
殷郊又慌又怒,泪如雨下:“母亲已贵为皇后,吾乃储君,百年后乃是太后,无上荣华,苍生皆要仰望,又何必多此一举,如此浅显道理父王竟不去揣测,反倒是信了小人!”
杨妃装作哀愤:“千岁不知宫中困难,本宫也是如履薄冰,前些日子大王纳了妲己,竟是言听计从,仿佛中邪了般作弄吾等,若是出了一二瑕疵错处,便是更甚呐!”
殷郊听此一言,那还了得,大怒:“那妲己住往何处?!”
“妲己常住寿仙宫。”
殷郊恨道:“父王怎如此糊涂啊!待吾救出母后,非杀了那妲己不可!”
话毕,殷郊取出一柄利剑,直冲和宫!
殷洪自小不被姜后器重,不知母爱为何,虽姜后为母,却无如此慌怒,然而他不过刚满十岁,且向来与兄长殷郊亲厚,长兄乃是表率,一见兄长如此模样,便也跟着拿了柄剑,做了兄长尾巴!
杨妃怪异笑了一声,抄着小路回了馨庆宫。
二位殿下身份尊贵,一路上勉强算是畅通无阻,一路直奔和宫牢房。
见姜后被捆绑桎梏,虽不曾用刑,却因几日忧思惧怕、吃住恶劣,整个人竟是瘦的不成人形,又有和宫阴湿昏暗,她精神恍惚,竟相貌也变得可怖起来。
这哪里还是那个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啊?这分明是气息恹恹,不久人世之貌!
殷郊一看这情形便泪如雨下,姜后听见殷郊哭声,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恍恍惚惚做梦,只见那哭声越来越大,便睁眼一看,见殷郊果真在眼前。
姜后当下浑身颤抖,哭道:“我的儿啊!你怎会来此?快走!不要管我!”
殷郊闻生母哭声,越发悲切,呼道:“母亲!郊儿过来救你!”
姜后又一阵长嗟短呼,心痛不已,殷洪见不得如此场景,竟也是愈发悲戚,手执利剑来回走动,见一刑架上绑着一短眉男子,便问:“你是何人?何故在此?”
那人乃是姜环,他得了命令,有问必答,又见问话之人衣着华贵,年纪尚幼,便答道:“吾乃姜环。”
殷洪一听,龇牙咧嘴,大呼:“兄长,这里有姜环!”
殷郊听得对头姓名,顾不得母亲劝说,便提见跑了过来,大声质问:“你这贼子,何人指使你陷害我母亲?!”
姜环答:“属下乃是东伯侯派来救娘娘的!”
殷郊大怒,这贼子好生气人,竟是谎话说得一溜口,字字面不改色,对答如流,句句诛心虐肺,要至姜后于死地!
殷洪一见哥哥如此模样,全是这贼子所害。怒气全被撩起,手中正执利刃,便提起剑一剑将姜环给杀了!
姜后在一旁喊道:“哎呦!冤家哎!气煞我也!眼下死无对证,我清白哪里来讨!大王必然得杀我而后快!”
殷洪一听便知自己闯下大祸,怕兄长责骂,哭道:“我去替母后出气!”
说着提剑跑了出去,殷郊见弟弟如此模样,恨怒不已,又不放心,跟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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