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拿来应该是图个乐子,当做把玩的物件吧,慕容霁有点心虚地想。
沈月秋甜甜一笑:“妾身多谢王爷了!”
等沈月秋一走,慕容浔推着轮椅靠近,目光里不乏责备:“老四,你把乾坤珠给了你的侧妃?”
“是,三哥应该也听到了,她睡得不好,所以……”
“我从未听说过,乾坤珠有助眠安神的功效,沈侧妃是从哪里听来的?”
慕容霁微怔了一下,没说话。
慕容浔严肃地看着他:“你答应过轻丹,拿了奖赏东西会给她的。我看你今年态度不像过去那么散漫,还以为你是特意替她争取的。”
“没有。”慕容霁被他质问的有些烦躁:“我从未承诺过得到了乾坤珠就会给她。”
“就算没有亲口答应,她也是你的王妃!难道在你心中,当真是妻不如妾吗?老四,她凭什么被你这么轻慢地对待?”
慕容霁深吸一口气,冷漠地回望着慕容浔:“我待我的妻妾如何,与三哥无关。三哥,这是我的家事,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吧。”
慕容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明日一早进宫。”他侧过身吩咐自己的侍卫:“本王要去见母后。”
赵轻丹替戚夫人在脸上抹了活血化瘀,母女两又说了会儿话她才离开。
回到四王府的时候,慕容霁不知去了哪里,倒是慕容浔在前院随意地翻着一本书,十分安静。
她想忘记先前的不悦,故作开心地走过去叫人:“三哥。”
“回来啦,怎么样,赵府没有人为难你吧?”
慕容浔也是知道怡庭郡主当初嫁给了赵同还将他的原配夫人挤下来一说,才有这么一问。
赵轻丹摇头:“没有。”
他放下书,视线却不经意落在了她的指尖,不由一愣:“轻丹,你的手怎么了?”
她的体质跟常人不大一样,血有极为罕见的功效,可还有个问题,就是一旦手上了不容易愈合。
刚刚咬破手指的时候用力太大,生生咬了一个大的血口。
其实回来之前她已经清洗过了,不想引人注意就没有包扎,谁知到府上又流血了。
赵轻丹面不改色:“不小心划到硬/物了,没事的。对了,三哥最近梦到那个杀手了吗,上次说五官画得差不多了,还差什么?”
他只好说:“一双眼睛,记不太真切。”
“唔。”她趁机又挤出两滴血,兑了给他:“喝吧,明日应该就能画出来了。”
“手腕的伤又是哪里来的?”慕容浔彻底沉下声来。
方才她抬手的时候,微微露出了腕部,本来想藏着,还是被发现了。
这是跟怡庭郡主动手的时候,被她的指甲给划出的血口。
赵轻丹余光瞥到慕容浔的表情,只觉得再瞒不过去了,叹了口气坐下来:“不骗你了,我方才回去闹了一通。”
她把事情简略地说了说,故作玩笑:“我很凶的,郡主应该不会再找我娘的麻烦了。”
“你年幼时,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听到她的描述,慕容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赵轻丹一愣,但她承了原主的记忆,说没吃苦是不可能的。
可似乎从没有人关心过这件事情,乍听到慕容浔问起,她心里蓦然一酸,眼底竟有了些湿/润。
他们说着话,沈月秋带着溪洛由远及近地走来。
溪洛看到了慕容浔撇撇嘴,低声跟沈月秋说:“侧妃,王妃可真是不检点啊,咱们王爷一不在跟前她就跟三王爷凑一起了,这叫外人看到了,还不知怎么说我们王府呢。”
沈月秋眼底也有些讥讽,不过她一向不摆在脸上,只淡淡开口:“别让她听到了,少说两句。”
赵轻丹没听到,但慕容浔余光骤冷,不自觉地握住了左手指。
等他们走得近了,溪洛故意扬声对沈月秋说:“侧妃,王爷送您的乾坤珠奴婢瞧着可以做个香囊随身携带,这样也不怕随意滚动再弄丢了。”
赵轻丹的手指一顿,一阵莫名的失落涌了上来。
她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问了句:“四王爷把乾坤珠给了她?”
“恩。”慕容浔想安慰她:“但不是老四主动给的,是沈月秋说睡得不好,自己开口要的。”
她苦笑一声:“有什么区别,我又不是没开口要过,左右敌不过他的心上人,算了。”
说完这话,她脑中却想到在赵府的时候,赵安兰用来激她的那番话。
倒是没说错,她这四王妃不过是个虚名,纵使沈月秋做尽了龌龊之事,在慕容霁心中也是无人可比的。
“你要它作何用?”
“它是极好的药引。”
慕容浔点了点头,次日一早,他就进了宫。
除了宫中有盛事,他很少特意进宫拜见,是以皇后一时惊喜,忙拉住他说话。
慕容浔没绕弯子,当即说明来意:“儿臣记得母后宫中有一颗乾坤珠?”
“对,去年的贡品,就放在珠宝匣里头呢,怎么好好问起那个了。”
“儿臣有个不情之请,母后能否将乾坤珠赏赐给儿臣,儿臣定拿旁的珍宝来孝敬您。”
皇后宽容一笑:“本宫当是什么事,这栖梧殿里的东西,你想要哪件不行,要就拿去好了。”
说完她又狐疑:“你一向对这些玩意儿不感兴趣的,可是用来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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