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方才笑得厉害,眼睛里闪闪发亮,像是藏着点点星辰。
头顶忽得落下一片阴影,她这么一抬眸,就跟慕容霁四目相对。
说的是玩笑话,他也难得有些轻松,连面部的锋芒都缓和下来。
平日绷紧的嘴唇轻巧地松着,勾勒出绝伦的弧线。
也难怪常有传闻,说几位皇子之中,属四王爷最是招惹桃花运。
京中的女人见到他,多会不由自主地看直了眼睛,爱慕横生。
鬼使神差地,赵轻丹突然很想知道这两片轻薄雅致的唇瓣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慕容霁只觉得嘴唇忽然被人抵住,垂眉便看到赵轻丹的食指轻轻触碰在那里。
女儿家的指尖细长圆润,指甲上还呈现出淡淡的粉白色,美的通透。
他动了动喉结,声音都有些不自觉地克制:“你做什么?”
赵轻丹像是摸到了烫手的东西,忽而回过神,就想把手指给缩回来。
但是她的手腕被慕容霁给握住了,只能维持方才的动作一动不动。
他又问了一次:“做什么?”
她有点心虚,可是还不愿意在他面前跌了面子。
所以赵轻丹故意笑得体面镇定,全然没有半分矜娇:“王爷压着臣妾,又是在做什么?”
慕容霁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你猜。”
“您逗臣妾玩,那我就回敬您一次,不过是碰一碰嘴唇,王爷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有点意思。”慕容霁微微侧了侧头,脸上露出些许戏谑。
赵轻丹见他银狐般狡黠的笑容就有些发虚,顿时提高了警惕。
却见慕容霁将她的手腕一提,手指直接戳在了他的唇缝里。BIqupai.c0m
下一秒,他噙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竟是轻轻地吻着她的手指。
偏偏慕容霁顶着这张脸做出这样的动作毫不污浊,端的是风流肆意,灼灼风华。
赵轻丹猛地抽出了手,瞪了他一眼。
“孟浪!”
前些日子他用来形容她的话,正好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手指上好像还留着点点温热。
比单纯的触碰更加棉软的,潮湿的,搅得人心神不宁。
可这始作俑者倒是一派怡然自得。
“胆小鬼,这就怕了。”他慢吞吞地从她身上下来,总算安分了些。
赵轻丹正要发作,忽听他开口说起正事。
“那日抓住的僧人招了,承认是他故意陷害你。”
“可找出幕后指使他的人是谁没有?”
一个毫无交集的僧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发难的,定是受了谁的授意。
慕容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心里想到了谁?”
“或许是黎华。”赵轻丹说着,可又觉得不大简单。
看当日黎华的态度,她跟那僧人的确是脱不了干系。
不过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不是祈福这样的大日子,断不会来南诏寺走动。
她如何能跟僧人有所交集,在众多人中找到了这个人替自己出头。
而且这个人,还刚好是负责拿取千花露瓶的人。
所以她蹙了下眉头:“也或许还有旁人。”
尤其是僧人的事情败露,京兆府都插手了,黎华肯定在为如何将自己摘出去伤脑筋。
如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又安排了白蛇到她的房间里?
说明南诏寺中,仍有要对付她的耳目,那僧人说不准也是耳目之一。
只是背后更深的那人借了黎华的手,来对自己下刀。
见她神色不明,慕容霁出声提醒:“他提到了你父亲。”
赵轻丹眼皮一跳:“什么?”
“他说你爹曾经利用官职私下干预选拔官员一事,而当年他的父亲也花了钱想谋个前程。谁知赵大人拿了钱不做事,害的他爹一气之下郁闷而死。他成了孤儿,被南诏寺收留。这是一桩陈年旧事,却言之凿凿,是来找你赵家麻烦的。”
“竟有这种事情?”赵轻丹略一思索:“所以他说针对我,是想报当年之仇?”
“不错。”
赵轻丹轻嗤一声:“恐怕是借口,来为背后之人开脱的。不过他既然敢说,想来当年买卖官员确有其事,未必是假的。”
“此案是京兆府全权负责,已经惊动了皇上,所有口供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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