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顿住了,随即感觉一阵头疼。
他平时对沈月秋不是格外包容吗!
怎么这会儿竟然要送她走,关键是她走了情蛊怎么办啊。
赵轻丹替自己的苦命叹了口气,非常违心地摆了摆手:“算了,不要送她走了,我也没有那么讨厌她,反正我人没事,你就别计较了。”
慕容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轻丹并不知晓慕容霁已经听说情蛊的事情了,还在故作大度:“你也不要突然一下子那么薄情,哪有说不爱就不爱的,她好歹是你的侧妃,你每天该去看她还是要去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人拉进了一个怀抱。
赵轻丹懵懵的,心想慕容霁今天是吃错药了吧,又是给她按摩又是抱她。
“对不起。”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的生意,这声音却不似惯常的清冷,带了点让她陌生的温柔。
“对不起什么?”赵轻丹下意识地问。
“情蛊的事,我才知道。一直以来让你受委屈了。”
她瞪大了眼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江慎吗?”
慕容霁点头。
赵轻丹怅然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冷静下。
她抬头看他:“你别冲动,我知道你觉得被喜欢的人算计了感觉很不好,但你不能就这么撕破脸。我还没找到办法根治情蛊,如果她完蛋了,你最先倒霉。”
慕容霁也不说话,就这么凝望着她。
“你是不是很生气?”赵轻丹问。
他又点头。
“这就是我不愿意告诉你真相的原因。生气也暂时忍着吧,当做不知道,好吗?”
赵轻丹是站在一个大夫的角度,给自己的病人建议。
慕容霁拢住手指放在她的头顶,许久才极轻地摸了摸:“好,都听你的。”
赵轻丹脸红了。
她有时候真的恨自己不争气,明明好多次被慕容霁气得要死恨不得一刀给他捅了,可他一放低姿态,她就心软了。
“那、那就这样吧。”赵轻丹别扭地拿开他的手:“你还有别的事吗?”
慕容霁还真想起来一桩事:“今天周洋收到一张帖子,是定山侯府送过来的。定山侯想邀请本王去府上做客,并提出希望你跟沈月秋都随行前去。”
“定山侯,陈家?”赵轻丹好像有点印象,这是一个世袭的侯位,自开国时就有了。
陈家的老祖宗跟随安盛开国皇帝打下江山,随后封侯。
但后辈好像都没有太过出众的才华,渐渐凋敝了。
不过只要侯位还在,陈家就依然是京中显赫的门第。
“王爷,你跟定山侯是有什么公事上的交集吗,好端端的他为什么只请了我们过去。”
“其实应该是想请你去的,好像是侯爷的身体不大好,父皇还请了御医前去看过,都没看出个所以然。不知他从哪里打听到你的医术高明,希望你能看一看。不过这种事情凭你自己心情就是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本王回绝了就是。”
遇到病人求诊,赵轻丹是绝对不会拒绝的,所以一口应承了。
“至于沈月秋……”新
“你带她去!”
赵轻丹毫不犹豫地替他决断:“既然人家请了,你就一定要把她给带着,否则沈月秋那么心思重的人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在我找到治好你的办法之前,先稳住她。”
慕容霁蹙了下眉头,到底答应了。
当晚,他就被赵轻丹给逼到了落香阁。
沈月秋本来压了一肚子的怨气,在看到慕容霁的时候仿佛都消散了。
她亲昵地挽住慕容霁的手臂:“王爷,您可算来找妾身了。妾身见您一整天不来,还以为您不想见我呢。”
“怎会。”慕容霁神情淡淡的,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她的手。
灵儿一直很喜欢慕容霁,这会儿轻巧巧地爬到他腿上蹭了蹭。
慕容霁将猫抱在怀里,靠近了嗅了嗅,果然问道一阵不明显的幽香。
他面色不显,手指一下下地顺着猫毛,似不急着开口。
沈月秋见他不说话,心中有些忐忑。
她实在忍不住了问道:“王爷,听说您将安公公给处死了,可是因为他犯了什么事吗?”
慕容霁总算抬起头。
他漆黑的眼眸无声地看着她,仿佛有几分慵懒,可慵懒之中又透露着凌厉。
看得沈月秋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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