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游戏局,赵轻丹穿了一身轻便的衣服。
宝石红色的束身小袄,腰身上系着一条白玉腰带。
在枯燥的冬日里,就像是一抹艳阳。
慕容霁今日休沐,答应了陪她一起去赴宴。
看着赵轻丹一大清早就起来忙活,他实在是哭笑不得。
“平日里不见你梳妆打扮,怎么今日这么隆重?”
赵轻丹正在对镜抿红唇,听到这话睨了他一眼。
“平常又不会有那么多小姑娘齐聚,连上次都是已婚局呢。但今日可不同,多得是未婚的女子出席,想我如今嫁了人年纪也大了,万一被人家比下去,那多不好呀。”
慕容霁听得不由好笑:“你年纪大了?你才几岁,在我心里,正是最花样的年华呢。”
赵轻丹放下红纸,半真半假地喔了一声:“可是听闻宸王殿下在京城的桃花最是盛放,多得是小姑娘对你存了心思。要是有比我年轻貌美的凑过去,谁知道某些人会不会生出其他心思。”
“王妃真会冤枉人,明明是你生的肤白貌美,每次出门都教人移不开眼睛。加上这么盛装打扮,是打算出门勾谁的魂?”
慕容霁看着她被玉带勒住的纤细的腰身,不自觉伸出宽大的手掌按了按。
盈盈一握,窈窕玲珑。
他咬了咬牙:“小妖精。”
赵轻丹闻言,又仔细地瞧了他一眼。
慕容霁穿了一身宝蓝色的骑装,这颜色正抬皮肤。
他本就白,这么一衬,那张玉雕似的脸愈发出尘。
何况对着旁人,他惯常不爱笑,敛眉垂目,清贵矜冷。
这么走出去,不知道要惹得多少女子芳心萌动呢。
到底谁才是妖精?
设宴的地点在户外,在一处风景宜人的空旷草场上。
他们刚才马车里下来,赵轻丹就听到了议论声比先前大了不少。
再一看宴席上从各个方向频频望过来的视线,赵轻丹心里有些吃味。
她凑到慕容霁身边咬耳朵。
“真想把宸王殿下的这张脸给挡起来,带回府上藏好了,不给旁人看见。”
慕容霁被她说得蓦然一笑。
这一笑可不得了。
风华尽显,皎月般清朗明亮,竟是令周遭都失了几分颜色。
赵轻丹仿佛听到议论声更大了。
她瞪了他一眼:“不准笑了。”
慕容霁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随即握住赵轻丹的手,跟她十指紧扣。
外人看来,这简直是如胶似漆的一对。
任凭再恩爱的夫妻,都不敢说能做到这么亲昵。
宸王夫妇的感情升温,再不能有人说是作假的了。
因为男子那边也有活动,慕容霁被宁大人家的大公子亲自引着往另一边去。
他只好松开了赵轻丹的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去玩吧,吃点东西别饿了肚子,太闹腾的游戏就不要玩了,小心别碰着伤着了。”
赵轻丹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又在他手面上用小拇指勾了勾,这才不舍地放开了。
这一幕看得边上的宁大公子一阵牙疼。
谁说宸王宠妾灭妻的,这分明是把宸王妃宠上天了。
等赵轻丹施施然地往女客那边走时,早就有旁观的人坐不住了。
她的位置安排得靠前,正是在赵安兰身边。
刚坐下就听赵安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嗤笑道:“装模作样。”
赵轻丹权当没听见,神清气爽地喝了口茶,动作优雅清丽。
配上她周身的装扮,偏生出几分英气来,叫人移不开眼。
边上又有人问:“宸王妃没有带沈侧妃一起来吗,倒是许久不见她出门了,方才我们还提起她了。”
上一次的花茶宴,林宛西跟沈月秋可谓颜面尽失,都不敢出门走动了。
这一次果然没瞧见林宛西的面孔,不想还有人特意提起沈月秋?
赵轻丹失笑:“家里的那个总归不大上得了台面,她不想来就罢了。怎么,谁还念着她不成。”
这话说的半点不客气,但谁都不敢反驳。
有人朝对面看了看,赵轻丹望过去,看到了一个熟人。
当初送去定山侯府做侧夫人的溪洛,今儿竟也被侯夫人给带出来了。
她模样不差,被珠宝绸缎打扮一番,倒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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