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周洋提前留了雅间,宽敞的很,别说多两个人,再来五六个人都是坐得下的。
可赵轻丹却先了他一步开口:“既然两位要回驿馆,本宫跟王爷就不耽误你们了。我们晚上还有约,就此告辞了。”
慕容霁一听这话,自然也不会再做邀请。
他任由赵轻丹拉住自己,大步走到马车上。
但不知道为何,赵轻丹手里全是冷汗。
这可将慕容霁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你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手上全是冷汗?”
赵轻丹勉强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总之我没事。”
慕容霁有些考究地望了眼外面:“你刚刚不想让我带他们去云鹤楼?”
“当然不想!”
她没好气:“好不容易我们两个单独出来玩,你还要带两个不认识的使臣,有什么私房话都不好随便说了,我怎么可能会乐意。”
慕容集闻言一笑:“知道了,是我忽略了。”
他们的马车都走远了,李默跟随从却还在立在原地没有动。
李默的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那个雪人的脸上。
桂圆,瓜子。
他有些出神地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
李歆小的时候最喜欢堆雪人。
每次找不到东西替代五官,都会用盘子里的瓜果代替。
她最常用的就是桂圆跟瓜子。
李默有些恍惚的想,一定是因为时隔久远,他对早年的许多事情都记忆模糊了。
不然,他怎么会看着眼前的雪人,渐渐地就跟记忆重合到一起了呢。
实在是太荒谬了。
而后,李默的视线移到了地上的那两个字上。
“霁儿。”他轻声念出来,瞳孔微微一震。
边上的随从道:“少爷,宸王殿下单名一个‘霁’,这二字该是那宸王妃对那位殿下的爱称吧。”
李默盯着那字看了许久,冷不丁地问:“你看这两个字写得如何?”
这写的是标准的楷体,虽然是用树枝写在地上的,却笔锋凌厉,风骨不俗。
甚是……眼熟。
随从惊了一惊,复而迷惑起来:“咦,这倒不像是那位王妃的字迹了。”
她昨晚写的药方子如今还在驿馆之中,那自己歪歪扭扭,一点都不好看。
同今日这字比起来,简直是不伦不类,半点比不过。
实在难以想象,这两种字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
李默眸光微闪。
昨日难道她是故意的么,那是为何?
此时的将军府中,红烛轻晃。
红茉趴在罗雀的肩膀上,哭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罗雀宠溺地替她揩去眼泪,似好笑地说:“沉默了许久不肯开口,现在也发泄出来了,还不肯说实话吗?”
红茉狼狈又害羞地抽了抽鼻子:“我,我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太过卑微了,配不上你。越是临近婚期,越觉得不真实,真的到了这一天,反而想远远地躲开了。”
罗雀哭笑不得,回过味来又不大信。
“可是烟雨楼的人分明说你是被一个男子给叫走的,那男子拿了个令牌差使你,他是何身份?”
红茉心里动了动,慢慢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原本看那令牌的材质,檀木边里头镶嵌着软玉,十分名贵,就猜测是不是宫里的人,才不敢抗命地跟了出去。谁知那人带我到了一处偏僻宅子,里头走出来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将我仔细训了一通。”
她是拔尖的凤卫,除了功夫了得,糊弄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李默的身份自然不能说出口,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也是过不了罗雀这关的。
听到红茉说起一个女人,他果然专注地听着。
不由蹙起眉头,像是在思考女人的身份。
红茉清了清嗓子继续掰扯;“那女人知道了我要嫁的人是你,将我说得一文不值,反复提醒我的身份同你天壤之别,是绝不应该高攀的。我原就心里头晃荡不安,加上猜到那女子的地位该不低,说不定是暗暗钦慕你的人。我同她一比,好像一无是处了,便生了自惭形秽的心思,仓皇逃远了。”
罗雀吃惊地张了张嘴,说了句:“你、她……”
而后却是不知怎么说了,只是无奈地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何人,你且放心,我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冷面无情,从未跟哪家的姑娘有更多交集,所以那绝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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