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霁死死地盯着文澜公主:“你有什么权利出现在这里?如果想找沈月秋发泄你去找她好了,找我的王妃做什么!她欠你什么了,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帮赵安兰治疗,就算赵安兰那张脸毁容或是溃烂了跟她有何关系!”
文澜公主本想要下意识地反驳。
可是当她对上慕容霁那双眼睛的时候,她什么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慕容霁的眼神冰冷阴狠,带着凛冽的杀气。
她甚至有些庆幸地想,如果自己不是公主的话,也许下一秒就被会被这个男人给徒手砍了。
文澜公主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想到了方才赵轻丹收起来的那瓶药。
既然注定今晚她没办法将人给带走了,那么把她说的那个据说很有用的药膏带回去。
安兰说不定能消停些。
她清了清嗓子:“本宫又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人,宸王妃如果真的病的这么严重,本宫总不能拖着她出门。把刚才那瓶药膏给本宫吗,宸王妃不是说那个东西有妙用吗,我拿回去让安兰试一试。”
药膏在梅香的手里,后者请示地看了赵轻丹一眼。
赵轻丹透支着力气摇了摇头。
再开口的时候,她的嗓子已经干涩到了几点。
光是听声音的话,会觉得她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明日,我亲自给她上药。”
“可是今晚……”
慕容霁啪得将佩剑解开扔在了地上。
文澜公主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王妃说了,明日。明日让赵安兰自己到王府来,她是脸上伤了一道难不成两条腿也瘸了吗!既然是求人替自己疗伤就该有求人的样子。本王再说一遍,沈月秋是死是活本王不在乎,如果赵安兰想好好的,就对本王的王妃客气些!”
文澜公主心头扑通扑通跳得极快,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好,明天一早本宫会让安兰过来。还请王妃不要食言。”
说完她也不敢再看慕容霁的脸色,带着人大步离开了。
慕容霁冷冷地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扶着赵轻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缩了起来。
这个动作几乎是将赵轻丹更紧地嵌在自己的怀里。
他随即伸出另一只手一并托住她,将人重新抱回到床上。
赵轻丹脸上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苍白,而是通身都呈现出诡异的红。
慕容霁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
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地发个脾气。
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逞强。
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方才那瓶所谓非常有效的药膏是从哪里来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再一次调用了灵力,而且这个药膏一定极其不好弄过来。
虽然他对那些调用之法完全不懂,却能够猜到这世上所有的得到和付出都是对等的。
如果赵轻丹能够弄到珍贵的灵药,这意味着她付出更多的力量。
可她明明是个才受过鞭刑的病人。
慕容霁无力地握住她的手指,看着她在炙热中备受煎熬。
但他身为丈夫却什么都帮不上忙,甚至她现在的处境,还是因为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要不是因为情蛊,赵轻丹不会管沈月秋,不会被平白地打了二十几鞭子。
要不是因为怕沈月秋出事牵连到他,赵轻丹也不会费尽心思地弄到这瓶药膏。
他伸出手轻轻地拨开她的碎发,含泪吻了吻她的发梢。
在这个瞬间,慕容霁的心中出现了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一个念头。
如果他站在权力的巅峰,是不是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有那个胆子打扰到赵轻丹?
这个念头就像是沙漏里的沙子稍纵即逝。
慕容霁隔着半开的窗户看到了夜色。
黑暗中隐隐透出一抹月光。
就是不知道,天上那个永远高悬、看上去无比纯洁的月亮,是否可以照耀到每一个藏.污纳垢的角落呢。
岄王府里,老管家在书房内替慕容浔研墨。
他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殿下,听闻今天傍晚,皇后娘娘赏赐了不少东西到林家。”
慕容浔动作一停,笔尖在纸上晕开了一块污点。
他无甚表情地将这张宣纸抽出来揉成一团。
“林家?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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