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林宛离目光渴求地看着慕容浔。
她清丽的眉目仿佛含着无尽的哀求跟悲伤。
但是慕容浔看着这张极为熟悉的脸,根本就无动于衷。
在沉默的时间里,林宛离像是终于妥协了。
她沉痛且决绝地闭上了眼睛:“如果殿下执意如此的话,臣女愿意。”
这怎么都算得上是一个需要极大勇气跟决心的决定。
但慕容浔的反应却让林宛离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他并无喜悦,更无惊诧。
好像这样的妥协完全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慕容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好,本王答应过母后,若是你愿意做侧妃,可以勉为其难地让你进府。但你记住,我岄王府的门并不是随便谁都能踏入的。本王希望你想清楚,本王绝非你所以为的那样温和亲厚,相反,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在未来也许你会后悔不已。”
“不会!”她几乎要发誓一般咬出这两个字。
慕容浔嗯了一声:“既如此,便准备准备入府了。按照礼法,纳侧妃之礼应当从简,且本王习惯了低调,不想铺张,你就择日过府吧。”
说完,慕容浔也不再看林宛离的脸色,直接让人将自己给推走了。
身后,林宛离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将慕容浔的后背给看出个洞来。
她懊恼地锤了锤桌子,发出了不甘的怒吼声。
过府……
他竟然这样随便地就交代了她婚嫁的形式,还真是半点颜面都不给她。
凭什么,又到底是为什么!
街道上,慕容浔的马车缓缓驶过铜雀大街,转入福明街。
很快,路过了壮丽堂皇的宸王府。
慕容浔似有所感地挑开了帘子,看到了外面“宸王府”朱红的牌匾。
侍卫下意识地放慢了速度,回身请示车内的主子。
“殿下,这里是宸王府了,您是否要进去看看宸王殿下?”
慕容浔的目光掠过从墙边盛放到府墙外的一株红梅,扬了扬嘴角。BiquPai.CoM
只是脑子里却不知为何想起那日在栖梧殿,袁皇后言之凿凿的话语。
每一个字,都好像利刃敲击在他的心上。
“赵轻丹,你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不是吗?”
“从小到大,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一清二楚。”
“她是你弟弟的妻子……你何苦折磨自己。”
慕容浔狼狈地别过头,生硬地放下帘子吩咐道:“走,不要停。”
此时的渝北驿站不远处,连斯青神情阴鹜地站着,手指攥成团。
他冷眼看着进进出出的渝北使臣们,听到他们往来说笑的声音,只觉得极其刺耳。
渝北,为什么渝北要那么对他!
如果不是他们那位君王将千机盒泄露,里面竟藏着密函,他又怎么可能丢掉东南水军主帅的位置。
是的,千机盒。
连斯青也是费尽了不少精力,才勉强从情报司打听到那个东西。
那天情报司的首领就是解密了一个千机盒送.入宫里,才会引得昭翮帝猜疑。
而后不由分说地将他急召入宫,割了兵权。
可情报司的人分明透露说,那个东西是渝北极其辛密的机关盒。
寻常人绝对不可能得到。
且当年他没有暴露身份通风报信的时候,分明在密函上写过“阅后即焚”。
那个该死的李默,却留了那么多年。
他甚至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将千机盒给流出宫城,辗转到了昭翮帝的手中,让他被扒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手,不仅是他连斯青霉运的开始。
也是整个连家衰败的关键一步。
让他如何能忍!
因为盛怒,连斯青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这让他原本斯文的五官都显得狰狞狠厉起来。
他恶狠狠地喝完手中剩下的烈酒,然后啪得丢掉了空荡荡的酒坛。
像所有寻求一个发泄口的酒鬼一样,跌跌撞撞地走入了那间驿站里。
在外守着的侍卫看到步伐摇摆的男人下意识地解下佩剑挡在他身前。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使臣驿站?”
连斯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仰天大笑一声:“哈哈,来者何人?”
他一把夺过对方的佩剑,刷的将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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