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王府的下人,在面对赵轻丹的时候,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抵触。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病人身边的人该有的样子。
如果禹王妃的风寒真的很严重,关心她的人更应该急着找到医术高明的大夫,或者直接进宫求旨让太医院问诊才对。
赵轻丹心里越来越烦躁。
她沉着脸,冷眼四处看了看。
每个人都为难,闪躲,慌张。
她冷笑一声:“如果你们不让本宫进,本宫现在就进宫告诉太后跟皇后娘娘,说禹王府的下人玩忽职守,眼见着王妃生病不管不顾,甚至还阻拦大夫看望。你们以为,自己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拦住她的人抖了抖,脸色已经有些崩了。
梅香拔出佩剑,坚定地护在赵轻丹身边。
赵轻丹喝道:“谁敢再拦本宫,格杀勿论。”
因为这强势的威胁,总算没人敢上前了。
赵轻丹推开了房门走到里屋,看到了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床两边的帘子被放了下来,从轻薄的纱幔中,能隐约看到女人的身影。
那人背对着门躺着,看起来像是在睡觉,一动不动。
赵轻丹扬声高喊:“二嫂!”
对方还是没有回头。
她目光冷下来,不再犹豫,直接走到了床边去,一把揭开了帘子。
那人才像是受到了惊吓,低声不停地咳嗽起来:“谁啊?”
女人的声音沙哑,但是跟禹王妃很像。
赵轻丹微微一笑:“二嫂,是我啊,赵轻丹。听闻你病了,却久久不见好,我甚是担心。不如,让我给你诊脉吧。”
“是轻丹啊。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就是身子总犯懒,喜欢睡觉。这会儿面容不雅,就不招待你了,你先回去吧。”
“二嫂这是怎么了,明明醒了还是一直背对着我,难不成,是不敢见我?”
“禹王妃”似乎是有些怒气:“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不敢见你,不过是顾着礼仪颜面现下不宜见客。来人啊,送宸王妃出去,以后若是有客人来,需要提前禀告。”
赵轻丹压根不买账。
她伸出手,用力将女人的肩膀一掰,强行将她给翻了个身。
那人脸上竟然还带着面纱,仅露出一双眼睛:“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本宫倒要看看你干什么!”
哗啦,赵轻丹将面纱一把扯了下来,对方猝不及防,就这么露出了整张脸。
这哪里还有禹王妃的半分容貌,她分明是禹王妃身边的丫鬟。
赵轻丹眉头紧蹙:“大胆,你是哪里来的贱婢,竟然敢冒充禹王妃。王妃人在何处,小王爷又在哪里!”
床上的女人总算装不下去了。
她战战兢兢地从床上跪了下去,连带着其他人都一并跪了满地,嘴里求饶不停。
赵轻丹冷笑:“好啊,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肯说实话,看来不给你们这些人用酷刑,你们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立马有人求饶道:“宸王妃息怒,奴婢们也不是故意隐瞒的。是我家王妃担心禹王殿下此去西北身边无人照料,身为妻子她不放心丈夫,所以就带着小王爷一并赶了过去。可是西北毕竟条件艰苦,如果是如实向皇上禀明,只怕宫里不会答应。所以王妃才出此下策,将小王爷偷偷带走了。奴婢们原本不敢欺瞒的,实在是怕受到责罚,王妃也说要多替她遮掩一二,我们不敢违抗才会如此啊,宸王妃饶命!”
底下人跟着喊道:“宸王妃饶命啊!”
赵轻丹心凉了大半截。
按照暗卫的说法,这禹王妃足不出户已经半月有余。
也就是说,她在半个多月前,早就带着儿子偷偷溜走了。
那么整个京城里,能够牵制住禹王的人,也就跟着没了。
若是禹王一心存了谋反的心思,只怕现在谁都阻拦不了他,这还得了。
赵轻丹深深吐出一口气:“你们这群胆大妄为的东西,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竟然还一味地昧上,真是找死。”
“说,禹王妃是怎么离开的!”
下人们还是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赵轻丹拔出了梅香的佩剑,抵在从床榻上翻滚下来的那个女人的脖子。
“再不说,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那人抖了几下,颤抖着爬到床边,揭开了床上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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