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习惯在人前亲近,很快就从罗雀的怀里挣脱开。新
罗雀这才注意到慕容苏跟罗莹:“六殿下跟莹儿怎么也来了,边境是何等危险的地方,殿下千金之躯,不该……”
“好了好了,罗将军,等本宫回到京城里,定会被父皇母妃好一番数落的,现在你还是饶过我吧。我这次是陪着罗莹来的,傅山突然成了敌国驸马,将罗莹抛弃了,这口气岂能忍得了。罗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将话说清楚。”
罗雀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沉沉扫过罗莹。
“为何这么任性!我已经在信中说过,他是有难言之隐的,宸王跟宸王妃一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同你说了。你还要来做什么!”
“我只想见他。”
“见他?连我现在都见不到他,你凭什么见!你知道眼下是多么危机四伏的时刻吗,岂能因为儿女私情就坏了大局。我告诉你罗莹,这里不是你耍大小姐脾气的地方,傅山更不欠你的,只有我欠他的,所以你别去找他!”
罗雀平日里哪舍得对罗莹这么凶狠。
看得出来是被罗莹的做法给气到了,目光尽是责备。
红茉于心不忍,将罗莹抱住对罗雀说:“好了,她已经很难受了。这样的事情放在哪家姑娘身上能受得了,你有什么话得好好说,干嘛语气这么重。”
罗雀神情凝重。
“你们是一起来的?”
“殿下跟罗莹先行一步,我不放心,带人追了过来。”
红茉看到罗莹的眼泪一直掉,心跟着揪起来。
“真的没有办法见到傅山一面?他是被囚禁了吗?”
罗雀神色微动。
其实没有囚禁,他们甚至还在恕南城没有回都城凤阳。
那位洛善公主沉迷玩乐,整日在恕南城里晃悠。
去了不少赌局,酒楼,而且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傅山。
铁吾军的人甚至偷偷伪装过出现在傅山身边,比如扮作马奴想要接近他。
傅山认了出来,只留下“切勿妄动”四个字。
这个信号只能说明,他现在没法走。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他的身份能够维持着边境微妙的平和。
若他们真的设法将人给掳走,保不准会出乱子。
罗莹虽然沉默下来,但是红茉知道,她绝没有死心。
是夜,红茉怕罗莹心情不好,陪着罗莹一起睡。
罗莹像是小孩儿一样钻到她怀里:“嫂子,宸王妃说,你在边境有不少熟悉的人,打听消息会方便一些。你真的没办法让我跟傅大哥见一面吗?”
红茉不语。
罗莹哽咽道:“我知道自己昏了头了,眼下与胡闹没有区别。但是我不甘心啊,我这些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真是糟糕透了。”
红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让我想想办法。”她轻声说。
翌日一早,罗雀陪他们吃完早膳就去了军营。
他对红茉感到抱歉:“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我却要练兵不能陪你,实在是……”
红茉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我准备带着罗莹在镇上走走。你放心,王妃派给我的女侍卫非常厉害,我们绝不涉险,只是闲逛,不会有事。”
罗雀打听到李默已经先行回了凤阳,如今恕南的守卫倒是没有那么严。
毕竟没有打起来,倒也不能一直让他们闷在屋子里不出门。
罗雀只好千叮万嘱,要她们戴好面纱,不要跟人起冲突。
红茉则是吩咐属下:“查到公主下落了?”
“公主今日要在西亭阁听戏。傅将军多半是陪同的。”
“西亭阁是否有凤卫的人在?”
属下答道:“有的!他们的女老板就是凤卫。”
“拿我令牌过去,请她帮个忙。”
只要入了渝北境内,凤卫的存在就会多出更多。
恕南虽然隶属于渝北,但由于两国边境一直通商,所以边陲的镇上对国界的阻拦并不严苛。
红茉同罗莹换做男子装扮出门,慕容苏看到了兴奋地不行,一个劲儿地要跟着。
不过红茉坚决不肯带他,还让人看紧了他,气得慕容苏直跺脚。
几人顺利来到恕南,也到了本地最负盛名的西亭阁听戏。
二楼皆是雅座,他们坐在一楼大厅角落里,刻意做了掩人耳目的打扮,放在人堆里也不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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