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翮帝率领百官在外宫门口迎接众人。
礼官先是一番称颂此次铁吾军跟东南水军的功劳,又批判了西北军的所作所为。
之后,昭翮帝便上前一步,握住孙诀的手。
“老将军辛苦了。”
“为国效力,乃是老臣应该做的。”
孙诀沉声道:“禹王不宜此刻面圣,已经被关押进大宗正院的监牢中。”
听他提到慕容贤,昭翮帝面色凝重。
若不是慕容贤开了这个头,后面慕容燕多半不会走上造反那条路。
要说到憎恨,昭翮帝对这个次子的怨愤,显然是多于长子的。
毕竟慕容燕并没有来得及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可是慕容贤不一样。
从西北到中原,百姓可被他害得够呛了!
孙诀有些羞愧:“皇上,落郡王带着百人悄然离去,老臣不察,就让他眼睁睁地逃走了。因为落郡王跟多个异族之间的关系紧密,所以他多半是逃到了其他族群的地界上,我们暂时无法追踪到。另外,禹王将禹王妃跟小王爷给送走了,多番审问也为由结果……”BIqupai.c0m
昭翮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要自责了。朕听闻你们在沛临城守城时历经艰险,若不是援军还算即时,你们恐怕伤亡更重。”
饶是如此,大半的铁吾军都命丧沛临。
更不提那位应将军。
“朕会命人在京郊修筑公墓,为丧命的战士们留下一座墓碑。”
“多谢皇上体恤。”
欢迎的典礼结束,昭翮帝一回到殿内就冷下脸来:“摆驾大宗正院。”
这里昭翮帝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虽然说皇室宗亲中,不时就有人光顾此处。
可是能够惊动昭翮帝亲自来探望的,还未有过。
此前赵轻丹倒是这里的“常客”,不过那鬼丫头总有办法脱险,也不算太让人操心。
但是现在,这里面的人是他的儿子,他的亲儿子!
相比较其他的监牢,大宗正院的环境好上许多。
不过拾阶而下,监牢里的光线还是很晦暗。
明亲王早早就在门外候着:“皇兄,您怎么亲自来了?若是想见禹王,臣弟将人给带进宫就是了。”
昭翮帝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其他人都退下。”
“这,这万一禹王他动手,欲对您不利……”
“秦骞在这里。”
明亲王注意到昭翮帝身后一身玄衣,几乎要融于夜色的御林军统帅,到底是听命退了下去。
秦骞上前一步替昭翮帝推开牢门,亦趋亦步地跟在身后。
慕容贤闻声转头,他的手脚都被上了沉重的铁镣。
“父皇。”他竟是微微露出一个笑。
他嘴上叫着人,却仍维持着静坐的动作不变,半点没有行礼的意思。
果然是到了这一步,慕容贤已经破罐子破摔。
别说是不怕昭翮帝会怪罪他举止无礼了,就算昭翮帝拿剑一下子劈了他,他也不会皱眉头。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
昭翮帝看着他的笑,只觉得格外刺眼。
“慕容贤,事到如今,你还没有幡然醒悟吗?”
“醒悟?”
慕容贤嘲讽地大笑起来:“那当然也是有的。我错就错在,在沛临城的援兵抵达之前,应该早些断了他们的水源,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连斯青再来也守不住沛临。”
昭翮帝气得脸色巨变:“逆子!你可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半个安盛都陷入了不安和错乱。西北被破坏,无数人/流离失所,你心里可替安盛的百姓想过!”
“可这一切,不是父皇您一手造成的吗?”
慕容贤无所畏惧地仰着头,直直盯着昭翮帝。
昭翮帝怔怔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无论是我,还是大哥,我们会走上造反这一条路,不是您一手造成的吗!从小到大,你对我们,或者说你不喜欢的孩子,可有过半点器重?明明我们都是你的儿子,但你对老四也好老五也罢,甚至连老六那个不成器的,你都倍加呵护。更不提你一直捧在掌心的岄王了,哪怕他残了,都是你最疼爱的好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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