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贵重的东西,许曼欣本不该收下。
但是正如赵轻丹所说,如果届时宸王问起来,她却拿不出来的话,便是一个破绽。
许曼欣只好心情复杂地将东西收好。
赵轻丹看了看窗外的天气,灰蒙蒙的,好似一场大雪又在酝酿。
她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树叶凋零的枯树,眼底涌动着说不清的情绪。
“许曼欣,此一去,你的前程如何,尽数看你自己。但本宫却是将自己的丈夫托付于你了。如果你能有机会彻底留在他的身边,那么我请你、恳求你,照顾好他。让他永远都开开心心的,不要有烦恼。只要他能开心,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新
听到她的话,许曼欣险些落泪。
她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许久才哽咽着说:“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还请公主日后也照顾好自己。”
很快,红螺就来到了宸王府。
周洋他们已经明白她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却还要装作不知情的询问红螺过来的目的。
红螺只好说:“奴婢日前在集市上偶遇了轻丹姑娘,想到殿下之前一直在寻找姑娘的下落,便特来禀告此事。”
于是她被周洋领着去见了慕容霁。
书房内,慕容霁听到这个消息,神情微怔、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确定你见到了轻丹?她如今在哪里?”
红螺按照之前安排好的说辞答道:“原来轻丹姑娘是光禄寺卿许年许大人府上的外甥女。她如今正住在许家,奴婢问过姑娘为什么不回宸王府?姑娘只说多有不便,没再说旁的了。”
慕容霁低声重复着:“许家?她是许年的外甥女,怎么会这样。”
周洋在边上连忙说:“殿下,既然已经有了轻丹姑娘的下落,咱们是不是得将她找出来问个清楚。您不是一直想见见她吗?在您失忆之前,毕竟对她颇为喜爱,轻丹姑娘心中也是有您的。”
慕容霁按了按眉心。
当他知道他要找的轻丹并不是慕容丹之后,心中就难掩一阵失落。
虽然他之前也想过,若兰公主会是那个人的可能性很小,但他却含着一丝期待。
如今这份期待被打破了,他竟有些说不出的苦涩。
但无论如何,只要对方是真正的轻丹。
是曾经陪在他身边那么久的人,他都不可能置之不理。
毕竟那是他允许过能在自己肩膀上刺字的人,一定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在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前,慕容霁先让红螺将许曼欣给单独约出来。
去跟慕容霁见面的路上,许曼欣岂能不紧张,她只好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临到门边,她更是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许曼欣一向是安静寡淡的性子,即使内心有再多的波动,面上也显露不出来。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慕容霁也回头看向门边。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许曼欣微微行了一礼:“参见殿下。”
慕容霁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就是轻丹?”
许曼欣歉疚的解释道:“其实,轻丹只是我当时随口取的名字。之前是我隐瞒了您,我的真实名字叫做许曼欣。”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又为何会中途离开?”
许曼欣故作伤感的叹了口气:“殿下果然是将我的一切都给忘了吗?”
慕容霁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按照赵轻丹的交代,许曼欣说:“一年前,我独自进京,遵照母亲的吩咐前来投靠许家,可是念及母亲一人远在外地,我心中不放心,便打算在京城逗留一些日子就回去,谁知不小心弄丢了盘缠,差点流落街头。幸而得到殿下您的相助,给了我安身之处。”
慕容霁蹙眉:“那又为何离开?可是本王与你之间起了什么冲突吗?”
许曼欣摇头:“不是的。是因为我突然收到母亲来信,说是她身体不行了,想见我最后一面。我便匆忙启程,那个时候眼见殿下您的病情很重,我原本不忍离去,偏偏母亲那里又耽误不得,只得先行离开。”
慕容霁的双眉锁得更深:“你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又再回京城?回到京城之后,又为什么不来见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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