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慕容霁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明亲王。
明亲王冷笑一声:“如若本王没有猜错,宸王已然进过宫,面见过皇上了。可是现在,皇上并没有下令将宸王妃给转交大理寺,则说明皇上已经默认这件事情可以由本王全权处理,谁都不得插手。”
明亲王身边的人有些不解地问:“王爷,明明上一次皇上还有些偏袒宸王夫妇,为什么这一次却坐视不理,任由咱们处治?”
明亲王得意地勾了勾嘴唇:“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想要皇上想要逼着宸王做决定了。先前,赵轻丹都被封为了若兰公主,眼看着就要嫁到渝北去,偏偏被宸王给带走了,打乱了皇上的计划。你以为,皇上心中没有芥蒂吗?”
“所以这一次,除非宸王肯先松手放赵轻丹走,否则,连皇上都不会偏袒他们!皇上在小事上,可以是一个温和的慈父,但是面对着江山社稷的大事,他也绝对不会含糊。你且看吧,到最后,宸王不做出让步的话,赵轻丹绝对不会被放出去。那在这之前,本王又岂会对赵轻丹客气!”
慕容霁来到了赵家。
这会儿,赵同已经将所有在怡庭郡主身边伺候的下人都召集了过来。
看到慕容霁,赵同指了指这些人。
“宸王殿下,他们都是在怡庭郡主身边伺候过的,老夫也不认为王妃会愚蠢到亲手害死郡主。所以很有可能,凶手就在他们之间。”
慕容霁冷眼看着众人。
“本王给你们一次最后机会让你们说出实情。究竟是谁想对郡主痛下杀手,还意图嫁祸给王妃。若你们不承认,便都带回京兆府去严加拷问,本王必定要让事情水落石出。只是到时候吃了苦头,遭罪的就是你们自己了!”BIqupai.c0m
替郡主熬药的下人在边上说:“殿下,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奴婢干的。而且奴婢熬药的时候,还跟厨房的大娘有说有笑,既然有人在边上,奴婢根本没有机会在药里面做手脚呀。何况奴婢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在郡主身边伺候了,多年来从未有二心。郡主如今出了事,奴婢比谁都难过!”
采买药材的人也说:“方才大夫看了奴婢买的药,确定是没问题的。真正出问题的,是从王妃那里拿过来的药。而且奴婢记得,当时王妃拿的药确实是大夫所说的微寒散无疑。会不会是王妃自己看错了,不慎拿成了别的……”
“不可能!”慕容霁冷漠地打断她。
“王妃行医多年,难道连区区两味不同的药材她都分不清楚吗?她说是有人换了,就一定是有人换了!”
他看向保管药材的下人:“你是独自住在屋子里吗?还是有人与你同住?”
那丫鬟摇了摇头:“奴婢是单独住的,原本还跟其他两个人住在一起。可今年他们俩都因为身体不适陆续出了府,暂时府里也没有招新人进来,便只有奴婢一人独住。”
“那有没有可能是谁潜入了你的屋子,将药材换过了。”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因为奴婢房中也没有其他贵重的东西,又常有家丁巡逻,所以整日都不会锁门,若真的是有谁进来了也未可知。只是想要查的话,这府上这么多人,人人都有嫌疑,又岂能查得过来。”
慕容霁自遥领京兆府之后,十分擅长察言观色。
所以他看着说话的这几人,倒没有看出他们左顾言他,反而说的都像是真的。
他又将其他的人一一询问过,也没有发现谁露出了破绽。
而且事关郡主性命,真若是谁下的手,他们也不敢承认,否则定是死路一条。
慕容霁觉得自己仿佛走入了一条死胡同里。
尤其是他关心则乱,心中焦虑不堪,脑中也跟着一团乱。
而此时的大宗正院中,赵轻丹的手脚都被上了镣铐。
她无语的望着这一切:“这是有罪之人才要戴的东西。如今事情还没有查明,王叔就给我戴这些,不是欺人太甚吗!”
“还有什么好查的?除了你,本王实在想不到任何人有这样的胆子会谋害郡主。若是你现在就认罪,说出供词画押,那便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可如果你还嘴硬不肯承认的话,就休怪本王不给情面了!”
“所以王叔是打算严刑逼供吗!难道你们这里除了屈打成招之外,就没有别的套路了吗?你所谓的审问,不过是已经将我定罪,逼着我认下来。这简直荒蛮无道,可恶至极!”
“只要你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那么在大宗正院里的一切都是本王说了算。如今你为鱼肉,本王为刀俎,就算你将天说破了,本王也绝对不轻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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