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扫了她的手一眼:“水泡最好还是挤出来,这样好得快一些,一会儿让医女来给你处理一下。”
霍芙蕖忙说:“不用麻烦了。”
李默却也说:“皇后也是好意,你是为了朕和皇后才受的伤,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霍芙蕖欲言又止,到底是没说其他的话。
她并不是为了赏钱才这么做的,是真的希望他能够吃到喜欢的糕点。
可是这样浅薄的心意,在李默看来,大概是无关紧要吧。
等李默一走,霍芙蕖本要收拾东西。
赵轻丹拦住她:“进来,我有话问你。”
霍芙蕖乖巧地立在一边,赵轻丹打量了她一会儿,到底忍不住问。
“你对陛下,是不是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听到她这么说,霍芙蕖砰地跪下。
“没有,绝对没有!还请您千万别误会,我,我怎么敢对陛下有非分之情呢。”
赵轻丹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解释说:“你别害怕,我不是反对或是有意见,而是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甚至从私心来说,如果你真的对李默感情不同的话,也许你以后不会那么痛苦,说不定是好事。”
霍芙蕖咬紧牙关,沉默地摇头。
“没有就没有吧。不过你跟李默之间,相处的感觉还是比之前好多了。如果能一直这么和平相处下去,他对你更包容,肯定是利大于弊的。芙蕖,大婚很快就要来了,你要做好准备。”
霍芙蕖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上赵轻丹的眼睛。
她蹲下来,握住霍芙蕖的手:“我是不会跟他在百官之前拜堂的,我的身心都只愿意给宸王一人。这一生,也只会嫁给他一人。到时候,就是你跟李默一起参加立后大典,由他牵着你现身,接受所有人的朝拜。”
听到赵轻丹这么说,霍芙蕖忽然鼻子一酸。
她湿漉漉地抬起眼睛:“娘娘,真的没有余地了吗?可是陛下对您是真心地呀,奴婢从来没看到他对旁人有这样的纵容。您若是因为他杀了您父母的事情感到介意,其实,其实是因为当时陛下身边的侍卫听到他无意中的抱怨,才会自作主张地下了杀手,那人也已经被陛下处置了。但那绝非是陛下的本意,他不是真的要伤害您啊!”新
这倒是让赵轻丹有一瞬诧异。
“他亲口跟你说的?”
“恩恩。就是送披风的那一日,奴婢忍不住问了,陛下自己说的。但是陛下并未跟您解释,也许是觉得,解释了您也未必会谅解。”
赵轻丹抿了抿嘴唇:“他的确了解我,我确实不会谅解。我与他之间的纠葛,也绝非这一件事情,而是积少成多。”
霍芙蕖却还是想为李默争取:“如果您给陛下一个机会,说不定会发现他做得很好。这样一来您也不用再煞费苦心地离开,更不用担心之后被发现了有麻烦,难道不好吗?何况您如何肯定,陛下对您的心意,就一定轻于宸王殿下呢。”
赵轻丹的目光凌厉起来:“霍芙蕖。要是现在你临阵退缩,那请你离开皇宫,我自会找其他人进来。”
霍芙蕖用力摇了摇头:“奴婢不是想要退缩,只是不忍心陛下的真心错付。”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和李默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并不是他三言两句轻描淡写地解释就能够一笔购销的。那些日日夜夜在我心里的苦,早已成为一道巨大的沟壑横亘于我们之间。我过不去那个坎,也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向,可是他在那一头死死地拽住我,要重新将我拉回痛苦。”
赵轻丹站起来,定定地看着她:“那从来不是什么救赎,而是我避之不及的深渊!”
被赵轻丹这么看着,霍芙蕖心中颤动。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抽了抽鼻子:“奴婢知道了,以后这样的话,我不会再说了。”
“你回去再好好想一想吧。如果你后悔了,请尽早告诉我,我需要及时应对。”
回房之后,霍芙蕖就趴在被褥上痛哭起来。
她如今夹在李默和赵轻丹之中,仿佛寸步难行。
其实看到赵轻丹和慕容霁的感情那么深厚,她也很羡慕很乐意成全。
可是一想到李默偶尔泄露出的孤寂,她又觉得心痛难忍。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眼就快到头了。
赵轻丹已经能够不借用外力独自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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