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还想再说什么,慕容澈的刀却离他更近了些。
“够了,不必再巧言令色了。外公,死在我的手里,总比你被父皇五马分尸,连个全尸都不留要好吧。”
听到慕容澈这么说,宁国公便知他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
他不由破口大骂:“你个不肖子孙,白眼狼!如果不是我,你母妃当年怎么可能成为贵妃,后来你成为太子,也是你舅舅以平叛作为条件换来的。连家给你一切的时候,你绝口不提,现在牵连到了你,你倒是来反咬我了。”
慕容澈不由扬声大笑:“外公,你说得对,我天生心狠薄凉,自私寡淡,可这不是在你们的熏陶下形成的吗。要怪,就怪连家人都太贪心了。”
他话音刚落,边上就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澈儿!”
慕容澈闻声转头,就看到珞妃站在下方,双目含泪地看着他们。
宁国公见到女儿,当即大喊:“乖女儿,快,快让澈儿放了为父!他大概是疯了才会对我下手,可他一向听你的话,你赶紧让他把刀拿开。”
珞妃绝望地仰着头,许久未见,她跟慕容澈一样,都形容枯槁。
如今身着一身白衣,长发凌乱地披着。
原本清秀动人的面孔,也在这段时间的摧残下变得苍白憔悴。新
她对着他们二人所站的方向,慢慢跪了下去,竟是磕了个头。
慕容澈神情一怔,眉头深锁地看着珞妃。
宁国公忙呵斥道:“慕容澈,你看看阶下乃是你的亲母。她都磕头下跪求你放过我了,你还不赶紧松手!”
慕容澈死死地咬着嘴唇,一时有些无措。
谁知珞妃却冷不丁开口:“父亲说错了,女儿方才那一跪,可不是为了求澈儿将您给放开,而是身为人子,眼见生父在濒死关头,向您最后一次行礼谢过从前的养育之恩罢了。”
宁国公不由等到了眼睛:“你说什么!什么叫在濒死关头最后一次行礼?”
珞妃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决:“意思就是,澈儿今日对您无论做什么,女儿都只能袖手旁观,不会劝他收手的。”
她紧紧攥住手指:“连家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父亲和兄长难道不应该负主要责任吗?为人臣子,当之进退有度,曾经连家权倾朝野,就该知道收敛。可你们太贪恋了,触碰了帝王的底线才会害得家族沦陷。”
“珞妃!天下人可以说老夫是贪得无厌但你没有资格,沾了家族的荣耀才有你从前的种种得意。现在你们一个个地反咬老夫一口,竟是连个活路都不愿给我,若我命丧于此,就算到了九泉之下变作厉鬼,也一定要你们陪葬!”
神虎门外,一队人匆忙赶到,扬声高呼:“住手,宁国公被劫持了,统统住手!”
听到这话,叛军哪里还敢再动作,都纷纷后退跟御林军分开一段距离。
绒花山庄的人忙问道:“说清楚,宁国公被谁挟持了?五殿下又在哪里?”
“宁国公他,他就是被五殿下给挟持了!五殿下让所有人束手就擒,不可再战,否则就立刻杀了宁国公!”
众人听了顿时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五殿下乃是宁国公的外孙,他们祖孙岂会反目成仇?殿下他不想杀了狗皇帝吗?”
秦骞也有些意外,他走到身后将情况告知于昭翮帝。
昭翮帝更是费解,他沉吟了数秒,在侍从的搀扶下走到前方。
这些叛军果然不敢再动。
秦骞冷冷道:“既然宁国公都自身难保了,你们还在挣扎什么!放下武器,别做无谓的牺牲了!”
如今慕容澈都做到这个份上,自然是不可能再登基。
那即便是他们赢了,也不可能有名正言顺的继位者。
何况皇帝没死,朝臣不会倒戈,百姓不会承认,军队不会罢休。
其实他们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
想到这些,他们陆续放下了武器。
御林军一拥而上,将叛贼尽数拿下。
远处,慕容澈推搡着宁国公,慢慢朝着这里走来。
昭翮帝见他们的身影由远及近,心里五味杂陈。
一时他竟不知这到底是慕容澈想要替自己开脱的计策,还是真的要将宁国公置于死地。
“父皇,无论您信还是不信,今日宫变,儿臣完全不知情。包括此前东南水军作乱造反,儿臣也被连家蒙在鼓里。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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