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面色凝重:“眼下还是先给夫人处理伤口要紧。”
慕容澈连忙将连挽晶给扶到了临近的医馆里。
连挽晶痛得脸色发白,刀尖就插在了她的手掌中心,血肉淋漓。
等大夫一点点将利器给拔.出来的时候,因为碰到脉搏,鲜血越发流淌而出。
连挽晶死死地握住慕容澈的手,他的眼泪止不住地的掉落。
“娘,对不起娘,是我连累您了!”
秦源派人去询问了酒楼里在附近的人,可即便有人看到了真相,这会儿也不敢说出实情。
一来是听说,慕容澈乃是那位跟连氏息息相关的前太子,连氏带来的祸乱惹得民不聊生,他们自然不会为了他出头。BIqupai.c0m
二是肇事者是重臣之子,那人的父亲仍在朝为官。
跟慕容澈比起来,对方毕竟是眼下有权有势的人,得罪了他,得不偿失。
秦源听到汇报之后,颇为遗憾地表示:“少爷,夫人。几乎所有人都说对当时的情况不清楚,也有个别人说……是少爷先动的手,且对方显然是醉酒的状态,并不清醒。所以这件事情想要给对方定罪,实在有些难。”
慕容澈气得发抖:“难道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却丝毫没有损失吗!就算我们是普通百姓,他是官员之子,就能随意践踏和欺凌弱小了么?安盛的律法在这些人眼里算什么,秦大人,我要报官,一定要给我娘讨个公道!”
秦源满脸为难:“少爷还是想清楚些吧。那位公子头上的伤,是您用酒坛子砸出来的无疑。您若是执意计较,对方也一定会咬死不放,这样一来对您非常不利。他的伤在先,完全可以说是正当防卫。”
连挽晶一听这话,有些急了。
“秦大人,算了,我的伤没事,不要再纠缠了。”
“娘!怎么能轻易算了,您这么多年来哪里受过这样的痛楚。”
“澈儿,娘说的话你不听了吗,你一定要让我再担惊受怕吗!”
被连挽晶这么一说,慕容澈不甘心地别过脸去。
秦源派人将他们给送了回去,临走的时候,慕容澈回过头,还看到挑事的人朝着他挑衅笑了下。
他用力握住了拳头,可连挽晶脸色苍白,目光却格外严肃。
在她的注视下,他只得忍下这口气回去了。
一回到府上,敏嬷嬷等人就围了上来。
看到连挽晶的伤口,敏嬷嬷长吁短叹。
连挽晶却不放心地看向慕容澈:“澈儿,娘知道今天一定不是你先挑事,必然是对方对你出言不逊,惹恼了你。你也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仍想着伺机报复。可是算娘求你了,我们的处境已经很难了,再出意外的话,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该怎么办!”
敏嬷嬷也跟着劝道:“老奴也觉得,少爷还是不要冲动为好。”
慕容澈不满看向她:“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如果是之前在东宫,敏嬷嬷的确不敢说什么。
可是现在,她还是不吐不快。
“少爷想出气,无非是对伤害了夫人的人下手。要是对方丢了性命,您定难逃追究,以安盛律法,说不定要以命相抵。而您就是夫人的全部,要是你出了事,夫人恐怕也活不下去了。难道害死夫人,就是您身为人子的孝义吗?”
这话虽不入耳,但慕容澈却咬牙听进去了。
连挽晶拉住他:“澈儿,娘不求别的,就希望你能活出个人样儿来。别再靠着醉酒度日,也别再郁郁寡欢了。实在不行,你找点事情做吧。我们手头的银子不多了,如果能做点小生意最好了,否则时间一长,怕是连这样的宅子都住不起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慕容澈羞愧难当。
“可,可孩儿从没做过生意,也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呀。”
虽然他身为皇子,打小没少学过四书五经和琴棋书画。
但是这些都不是营生的手段,这么一看,他竟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连挽晶是打算跟着出一份力,她当初身为连家的大小姐,倒也是精通笔墨,才华斐然。
可做别的,就实在没有头绪了。
就这点看,慕容澈跟她一般相似。
反而是敏嬷嬷提议说:“要老奴看,夫人和少爷可以开一个卖字画的店铺。您和少爷都是从师于京中最拔尖的大家,自是比寻常人要功底扎实,功力浑厚。如果能自行创作卖出去,未必不会有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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