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翮帝一听这话,顿觉得头疼。
这个明漪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都已经给她的兄长这般厚待了,她不是应该跟着感恩戴德吗。
可现在的态度,分明是要再来谈慕容霁的事情。
连贺昭王都觉得此时说这件事情有些不妥,所以尴尬地拉了拉女儿的袖子。
“明漪啊,时候不早了,我们怎么好继续打扰皇上处理公务呢。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皇上说的,圣上日理万机,你别胡闹了。”
明漪郡主心里懊恼自己的父亲偏心。
他不让她说,她就偏要说。
“父王有所不知,孩儿想跟皇上说的事情,皇上听完一定会大吃一惊。不过这件事情,孩儿不能告诉其他的任何人,恐怕就连父王您也要回避一二了。”
昭翮帝不由挑眉。
难道这个明漪郡主要说的,不是她和慕容霁的事情吗?
否则为何要连贺昭王都回避……
念及此,昭翮帝就故作和蔼地笑了笑:“既如此,朕就听听明漪要说什么吧。贺昭王,明漪让你先行回避,你便先去外殿小坐片刻吧。”
贺昭王连忙称是,临时的时候又有些紧张地看了明漪郡主一眼,生怕她说错话。
等所有人都屏退之后,明漪郡主跪在地上,面上露出极大的委屈。
“皇上,小女有一事一定要让您知道,不然的话,小女心中难安!”
见她都快哭了,昭翮帝也慎重了起来:“你且说说。”
“那个赵玉,您可千万不能再让他留在宸王殿下的身边了,否则对殿下必然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昭翮帝面色一凛:“此话何意?”
明漪郡主暗暗打定主意,壮着胆子说出实情:“其实,他压根不是殿下的什么挚友,而是一个以色侍主的脔宠!他背地里不知使了什么阴损的手段,让殿下对他也产生了别样的感情,他们之间,真的不是单纯的友情。”
“不可能,这不可能!”昭翮帝沉下脸来。
“明漪郡主,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莫不是自己得不到宸王的喜爱,便对他身边人疑神疑鬼吧。”
见昭翮帝不肯信自己,明漪郡主竖起手指。
“小女愿意指天发誓,如果有半句谎言,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殿下千金之躯,身份何等尊贵,小女又怎么敢为了一己私欲,来故意抹黑他呢。实在是看不过眼赵玉的行径,此人表面一本正经,像个正人君子,背地里却是个下作的玩物。”
说到此处,她几乎咬牙切齿:“而且,小女曾亲眼所见,殿下屈尊降贵地给他擦脚穿鞋。小女不敢相信,当面问过殿下,他……也亲口承认了。”
“什么?”
昭翮帝瞪圆了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应该啊,宸王他一向对先王妃念念不忘,且喜欢的从来都是女子,绝不会变成男人。”
“所以小女才说,是那个赵玉手段非凡,不知背地里如何耍花招呢!”
明漪郡主又想到一件事,迫不及待地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小女一定得告知于皇上您,那才是更加至关重要的!”
昭翮帝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又是何事?”
“赵玉他,也不是普通的大夫,而是一个巫医!”
巫医?
昭翮帝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此前从江南发往京城的汇报中,从未有人提及过巫医一事。
他却不知,是慕容霁为了不让赵轻丹处于风口浪尖,故意命人避而不谈。
所以昭翮帝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是寻常的大夫。
可要是巫医的话,又是另一说了。
见昭翮帝脸色变了,明漪郡主就知道,他一定是对巫医的身份有所芥蒂。
所以她趁机添油加醋地诽谤说:“人人都说,巫医不详。一旦身在何处,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威胁。当年渝北的那一位大名鼎鼎的巫医皇后,原本何等神勇,风姿无双。可她即将大婚的时候,渝北却灾难频发,连太后都突然暴毙。可见不祥之兆并非空穴来风啊!”
昭翮帝越发眉头深锁。
明漪郡主更显出担忧的神情:“说起来,这一次江南的瘟疫突然爆发,小女还觉得奇怪。在战事平息的初期,并未有任何瘟疫的征兆。可猝不及防地就有了这样的霍乱,万一是有人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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