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仔细答道:“这位方姑娘,的确是自行跳下山崖的。而且根据档案记载,她自尽前不久,刚跟未婚夫商议延迟了婚期。”BiquPai.CoM
慕容浔费解:“延迟婚期?何意?”
“好像是他们原本该立春那一日成亲,但不知什么原由,婚期改到了秋天。最蹊跷的是,明明二人改了婚期,可是在立春那一日,这方姑娘还是上了断崖,当着未婚夫和家人的面一跃而下,彻底断送了性命。”
轻薄的纸张上,能记录下来的东西也不够仔细。
他又看了看方思燕那位未婚夫的档案,更是语焉不详了。
“黄鸣?”
“正是。方思燕的未婚夫,名为黄鸣,下官能查到的是,这黄明在方思燕跳崖之后没几天,就被人刺杀而亡。别的实在是不清楚了。”
秦源做京兆府尹不足三年,三年前的许多旧事,他都没有经手。
他不知情也是人之常情。
慕容浔看着资料上关于黄鸣家人的寥寥几笔,还是决定亲自找过去。
因为慕容霁对他的死煞也很关心,所以便陪着慕容浔一并去了黄家。
庆幸的是,这户人家并没有换地方,依照着案卷上的老地址一下子就找到了人。
眼见官府的人过来,为首的两人又看起来雍容华贵,黄鸣的母亲吓了一跳。
慕容浔看到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说明来意:“这位老夫人,您不用紧张。我们过来是想询问关于黄鸣的事情,他应该是您的亲儿子吧。”
听到黄鸣这个名字,老太太深邃的双眸瞬时湿了起来。
“对,黄鸣是我儿。可他几年前就不在人世了,你们突然问起他做什么!”
慕容浔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关于黄鸣的死,我们有一些细节想要了解。因为我们怀疑他的死因在很冤枉,才会想着替他伸张正义,以慰藉亡灵。”
老太太好生哭了一番,才将他们领进屋子里。
慕容霁四处看了看,这户人家瞧着并不宽裕,这房子年代已久,连墙壁都有些剥落了。
“说吧,你们想了解什么。”
“根据官府的记载,黄鸣是被人给杀死的。这杀了他的人,会不会是他的仇家?黄鸣平日里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您清楚吗?”
“那不可能。”
老太太一口咬定:“大人,你们有所不知。我儿和我那早死的丈夫都是一个性格,忠厚老实,平日里从来都不会轻易同旁人结怨,哪怕是外人做了什么错事,他们也会待人从宽很少计较。”
“他未同人结怨,却无端死了……您应该也知道,在黄鸣出意外前不久,他的未婚妻方思燕也先一步跳崖了,会不会是他们之间生了什么间隙,惹得方家人心生不满,对他起了报复的心思。”
老太太又笃定地摇头:“也是不会的,我记得非常清楚。方姑娘死后,我儿伤心欲绝,我更多的却是担心。因为不清楚方姑娘的死因,之前又出了延迟婚约一事,很怕那孩子是为了延迟婚约才想不开。我还特意去方家道歉,谁知方家颇为大度,他们虽然伤心,但向我保证方姑娘的死和鸣儿绝无关系,让我们莫要歉疚,再问别的,他们也不肯说了。谁想到……”
她捂脸痛哭了起来:“谁想到隔了不久,我儿也被人给害死了!”
慕容浔和慕容霁对视了一眼,慕容霁忍不住问:“那他们都好好的时候,感情如何?一般人家既然定了亲事,总不会轻易延期的,他们二人却延期了大半年,这有些奇怪。”
老太太再次擦了眼泪:“具体为何要延期,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还能记得当时延期的时候,我儿心里很不好过。他回家之后痛哭了一场,说是没想到跟方姑娘会弄成这样,但他又放不下方姑娘。”
她慢慢陷入了回忆里:“我就猜测,这两个孩子可能是吵架闹了矛盾。但是无论怎么问鸣儿,他都不愿说具体的内情。我那时候心急,还催促过他,可鸣儿明明心中是有方姑娘的,还是不肯在立春成亲。”
慕容霁捕捉到不寻常的地方:“您是说,方家曾在方思燕死后,明确地告知过你,方思燕的死因与您的儿子没有关系?”
“是的。不然人家好好一个姑娘,眼看着就要给我们家了,却在推迟婚约之后自尽了,我们哪能心安啊。可方家确确实实地告诉我,让我不必内疚,别的又不肯详说。”
等跟老太太聊了一通,她已经将所有知情的都交代清楚了。
慕容浔和慕容霁起身告辞。
慕容霁提醒道:“三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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