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伊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表哥,你没事吧?你别吓唬我啊。”
慕容浔却一改之前的模样,半点不搭理她。
“不然,不然我再去给你做点吃的,还做上一次的点心好不好?”
“非伊,今天开始,你不要住在我院子里了,回到之前的房间去住吧。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要随意踏进我的寝室。”
袁非伊如被当头棒喝:“为什么?先前不是好好的,你不是很喜欢我陪着你的吗?”
“我不喜欢。”
“你只是为了利用我,帮你赶走许曼欣!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心里有她呢,还是没有她啊。表哥,我怎么半点都不懂你了。”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袁非伊跺了跺脚被气走了。
慕容浔用尚能动的左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新
酒入愁肠,却半点不解忧愁。
他看着窗外的云,自嘲一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安盛皇宫中,秦骞担忧地禀告昭翮帝。
“皇上,根据潜伏在岄王府的御林军来报,说是岄王殿下和许侧妃似乎是发生了很大的争执,殿下将许侧妃给气走了。今日一早,侧妃就带着陪嫁丫鬟离开了王府,但是殿下派了暗卫偷偷跟了上去,不够没有将人给追回来的意思。”
昭翮帝不由一震:“怎么会这样呢?浔儿跟许曼欣那个孩子,不是两人的感情很好的吗?当初皇后不赞成他们的婚事,浔儿还对她百般维护,又岂会放任人离开。”
秦骞肃然:“微臣正是觉得这点很奇怪。据说是因为袁家那位表小姐进京住在岄王府,跟侧妃生了间隙,殿下却处处向着袁小姐,对侧妃的态度也冷漠不少。”
“但也有下人说,自殿下的旧疾再犯之后,他对许侧妃就多番避让,很不寻常。这一次彻底闹僵了,只怕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昭翮帝连连叹气:“浔儿这个孩子到底想做什么呀?”
“微臣斗胆,想向陛下求情最近这些天,让微臣能形影不离地看着殿下。”
听秦骞这么说,昭翮帝霍然抬头:“你这是何意?”
“微臣总觉得殿下的态度非比寻常,不像是普通的闹别扭,倒像是故意为之。您应该知道,殿下从小就是重情重义之人,许侧妃一直陪伴在他左右,他不是轻易抛弃旧情的人。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昭翮帝紧张起来:“你是怕,浔儿想不开,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微臣不敢妄断,只是心里难安。”
昭翮帝凝重地看向秦骞。
秦骞虽然是御林军统帅,但是从小就被他留在身边培养。
而慕容浔一出生就是太子,两人同在宫中长大,可以说,秦骞是将慕容浔当做了亲弟弟一样看待。
相较于寻常的皇子,秦骞对慕容浔,也是有更深重的感情跟敬重。
他都这么说了,昭翮帝也不能放心。
“去吧,好好看着他,千万别让他做傻事。”
安盛皇宫的藏书阁内,赵轻丹持慕容霁玉牌,正在这里废寝忘食。
这里的藏书是宸王府的上百倍,宸王府找不到的古籍,说不定在藏书阁就能找到。
原本赵轻丹翻看的都是医书,但是她拿书籍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在地,低头捡的时候,看到了最下面一排是佛家秘典。
赵轻丹有些奇怪。
佛学类的书籍她进门的时候看到过,都是摆放在靠外的位置。
怎么单单这一本,夹在了医书中间。
她忍不住拿起来翻了翻,翻到中间的时候,突然看到“死煞”两个字。
赵轻丹呼吸一滞,连忙蹲下来看完。
“死煞者,因欲生念,念起而怨起,怨起而煞生。欲解煞者,须消解怨念。佛曰,修到一念不生之处,即是本来面目。”
赵轻丹将最后一句话反反复复地念了好几遍。
“一念不生之处?什么意思……一念不生,是指一个人什么念头都没有,断绝七情六欲吗,怎么看不懂啊。”
偏偏关于死煞的,只有寥寥数语。
翻到后面也全无注释,只能靠自己的理解。
赵轻丹想了许久也没有悟出其中的深意,她便将这本书给带了回去,打算仔细研究一番。
她从藏书阁出来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
宫里四处掌了灯,安静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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