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敬思阁的人被晨妃收买,慕容霁心有余悸,还是不让赵轻丹入宫了。
他命梅香将赵轻丹的东西收拾好带回王府,并让江慎随时照看她。
回到宫里之后,慕容霁就去找昭翮帝商议立储一事。
“父皇,三哥如今身体已痊愈了,是不是该让他重回太子之位了。他原本就是名正言顺地太子,比起儿臣来更是合适的人选。”
昭翮帝近来受毒素的折磨,身形越发憔悴。
听到这话,他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暂时不急,浔儿自己的意思也是他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有你看着国事,朕是放心的。其实,朕心里视你和浔儿是一样的。安盛只有一位嫡子,却不一定偏要浔儿继位。以你的才能,坐稳江山定是没问题的。”
“父皇,咱们先前就说好的,儿臣对权势从来无意,您也别为难儿臣了……”
昭翮帝打量了他几眼:“你是不是还没忘记赵轻丹?”
慕容霁神情微顿,沉默下来。
“朕想告诉你一件事,但你先保证,听完不要太激动。”
“何事?”
“赵轻丹怀孕了。朕在渝北的探子刚刚回报,说得到较为确切的消息,渝北的皇后已有身孕。不过因为月份还小的缘故,并没有对外太过公开。只是密探私下能打听到,应该错不了。”
霍芙蕖怀孕了?
慕容霁一瞬有些尴尬。
他有什么好激动的,又不是赵轻丹怀孕。
但是表现得太平静,只怕昭翮帝要看出来。
慕容霁只好拙劣地皱起眉头:“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父皇以后别告诉儿臣了。儿臣实在太不高兴了,先行告退。”
昭翮帝……
他嘴上说着不高兴,怎么看着不像?
“你说什么,霍芙蕖怀孕了!”
宸王府里,赵轻丹听到消息有些意外,随即又庆幸起来。
“真要是这样,他们直接有了孩子便是一个羁绊,李默若真的察觉霍芙蕖身份有异,会不会也看在这孩子的份上绕过她?”
慕容霁挑眉:“李默那个疯子,凡事可说不准。万一他大发雷霆,连霍芙蕖带孩子一起弄死也不无可能。”
赵轻丹听了又担忧起来:“终究她是替我受了这一劫。”
“但她也亲口说,从不后悔遇见李默。你看,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对你来说痛苦的事情,对她来说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你无需自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且看霍芙蕖自己怎么走吧。”
渝北,凤阳皇宫。
霍芙蕖喝下一碗莲子粥,站在庭前看着小宫女们在院子里堆雪人,脸上露出了笑意。
瑾秋递给她一个暖炉:“娘娘别冻着手。”
“渝北的雪真的很大,不像在……这几年雪才开始下的大一些,以前都是薄薄的一层,踩一踩就化了。”
“您是想家了吗?”
霍芙蕖脸上浮现出一抹怅惘:“我父亲年事已高,虽然得到了宸王殿下的庇佑,能有个老来安居的地方,可我总归是担心他的身体。他的腿脚不好,遇到雨雪天气有时候下不来床,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
正说着话,忽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大福出了事,陛下正急着找您呢。”
“大福?”
在这里这么久,霍芙蕖当然知道这是李默豢养的那一只海东青。
赵轻丹能通兽语,但她不能。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尽量避免跟大福接触。
有了身孕以后,更是以静养为由不怎么出未央宫,连带着大福也没见几面。
霍芙蕖和瑾秋对视了一眼,瑾秋忙问:“大福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慌张,小心惊扰了娘娘凤体。”
“请娘娘恕罪。是大福今日误事了一只野兔,那兔子似是有什么问题,大福吃了之后,就开始咳血了。太医们束手无策,陛下本不愿打扰娘娘休息,可念在这海东青是您和陛下都心爱的宠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遭罪,才派奴才请您过去。”
霍芙蕖紧张地攥紧了手指。
瑾秋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既如此,奴婢便陪着娘娘一道去吧。”
走在路上,霍芙蕖有些焦急地小声问:“怎么办!我什么都不懂啊……”
“您不是这段时间看了不少医书吗,不如看着说几句,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能一样吗!海东青又不是人,何况我那些医术也只是看了个皮毛,还有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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