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不敢让他们在这里久留,便责令手下的侍卫即刻将人都给轰走了。
有人不肯走,带头闹事地也先被扣押了起来。
从京城来的几人见状,忙带着圣旨上门。
知府一见到圣旨,吓得脸色骤变。
“这,下官不知京中几位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吴大人,方才我们一行人看到官府门前有不少人在争吵,说是受了东南水军的影响,让他们的生意大受折损,此事可当真啊?”
知府忙道不知:“下官并非有意隐瞒,而是实在不知情啊!此前袁将军大兴水利,还修缮和重铸了不少因打仗报废的船只。这算是东南水军的决定,下官是插不上手的。在几位大人莅临之前,也没有人来到过官府门前喊冤。今日真的是第一次,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出言诬陷袁将军,实在可恶!”
御史台的那位方大人板着脸问:“吴大人,你怎么就确信,那些商贩一定是诬陷袁将军?实不相瞒,我们几人之所以从京城赶到这里,就是为了彻查袁旭是否涉嫌贪腐。御史台和宫内都收到参本,说袁旭为了做出政绩以权谋私,京城都有消息了,你作为地方官员,敢说从未听闻过么?”
知府脸上喊冤:“大人,下官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啊!下官昨日还跟袁将军见了面,商议运送布帛一事,袁将军办事勤勤恳恳,是真的替百姓着想。我们周边的几个重要城池也都稳步发展起来,户部不是还特意派了人来取经,让我们将经验传授他方的吗?”
方大人冷哼一声:“口说无凭,我们得亲自查证了才是。方才那些人提到的闵林商行,究竟是什么地方?”
“闵林商行遍布江南,是一处类似于中介的商号。有人要买,有人要卖,那么商行会回收卖家的货品找到合适的买家,促成交易,并从中收取些许佣金。”
几人面面相觑:“如果这商行的作用只是促成买卖,为何那些人要指控有人通过这商行来联系到袁旭,其中必然还有隐情。”
“要下官说,这分明就是子虚乌有,不可轻信。”
“我们来到此处,就是为了让事情水落石出。既然远道而来,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刚刚还有人提到了梨棠木,那正好,就去找经营梨棠木的商户打听清楚,我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很快,他们就将梨棠木在无雪城占额最重的经营商给找了过来。新
方大人责问道:“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闵行商行里买过什么东西?”
对方一听这话,一脸警惕,起先什么都不肯说。
方大人冷笑:“本官奉劝你最好不要隐瞒,我们是朝廷派来严查此事的人,一旦袁将军真的涉案其中,你以为你自己能逃得了干系?”
“各位大人,小人实在听不懂你们的话呀!”
“再有隐瞒,本官只能动用刑罚了。你要是不想平白受了皮肉之苦,还是趁早说了,省得找罪受。”
看到他们身后的刑具,这人叫苦不堪。
又听闻他们是京城里来的人,都查到自己头上了,说不准袁旭这回真的要栽了。
方大人见他游移不定,便换了个说法问:“我们不为难你。但你具体买了什么,务必要交代出来,否则便是妨碍办案,决不轻饶!”
迫于无奈,这人只得将买下的几幅字画呈现了出来。
几人围着看了一圈,懂行的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前朝大画家赵磊茗的绝笔之作吗!莫非是真迹不成,你花了多少两银子买下来的?”
对方支支吾吾地不肯道明,又有人仔细看了画卷。
“不对,这纸张不对。这宣纸的年代看着新鲜,纹路清晰,一看就是三年内制造的新纸,这幅画一定是赝品!”
要是赝品的话,又跟参本里说的,指鹿为马,以假当真对应上了!
他们顿时警铃大作,直直看向此人。
“还不老实交代,你到底拿了多少银子出来?”
“总共约莫八百两。”
八百两,折算下来便是超过了百万文钱!
要知道,单个士兵一整年的军饷不过不到十两银子,八百两可以足足养活近百人足年的开销。
赵磊茗的画就算再怎么值钱,勉强算它能够得上白两银子。
他买的另外两幅,还都是初露头角的小画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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