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身份在昭翮帝面前被戳穿了之后,即便昭翮帝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赵轻丹还是有些避讳。
所以她再没有主动进宫找过慕容霁,就是怕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现在这个点,她突然觉得很有必要告知。
慕容浔他们在找梦中人是谁,按照之前的思路,局限的点一直在袁家和被抄家之人。
可要是真正相关的,是之前的黎王,连斯青,甚至东南水军主帅的身份呢。
不管方向是否正确,都应该让他们尽快知道,好找到关键的局中人。
而且冥冥之中,赵轻丹总觉得,这个人跟慕容浔所有的死煞息息相关。
这是最后一道煞,但是它从开始到现在,都表现出和前面几道的格格不入。
因为太过反常,才格外引人深思。
排除了各种慕容浔潜在的敌人,都没有将真正的下煞之人给找出来。
但是分明那个人应该是恨他入骨的,否则怎么会将他害到那种地步。
之前她还让赵安兰有意无意地去打听过慕容澈那边的说辞,他们对死煞一无所知。
都到如今这个份上了,连家没有说谎的必要。
那么将慕容浔拉入深渊的那只手,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伸出来的,至今无人得知。
赵轻丹越想,就越心惊肉跳。
宫门边的御林军见到她,倒是没有阻拦,反而老老实实地见礼。
“赵公子!”
“在下有急事禀告宸王殿下,不得不进宫一趟。”
御林军忙说:“公子来就是了,殿下早已吩咐过,不得阻拦您进宫。”
赵轻丹颔首示意,阔步往里走。
得知他们一行人都在戒律司,她也赶紧走了到了那里。
慕容霁听说赵玉在外面找他,亲自出去将她给迎了进来。
“轻丹,你怎么来了?”
“三哥那里有线索了吗。”
“暂时还没有,袁旭的确圈出来一部分人,只是仍无头绪,还需要时间去一一打听。”
赵轻丹跟着他往里走,见到他们开口道:“我想到了另一层,也许能给你们些许提示。还是今日听赵安兰说起的,她说外面都在传言,东南水军的位置风水极差,接连三位主帅都出了事,不得善终。”
袁旭闻言苦笑起来:“这位兄弟说的还真不错,我原以为这是一桩天大的好差事,接得不亦乐乎,现在才意识到,一着不慎可是要送命的。”
慕容浔看向赵轻丹:“你想到了什么?”
“我之前想着,虽说这差事是有些不顺,但前头两位会出事,也是有缘由的。毕竟黎王是被连家所设计,而连斯青自己又是狼子野心,跟袁将军的处境大不相同,本不该被混为一谈……”
她顿了顿,随即说道:“但是,安兰又说,一个人造反,绝对不会只跟他一个人有关系。那人所处的环境,身边的人和发生的事,甚至朝廷的态度,都会影响着对方的行为。若我们大胆一些设想,这三件事,背后都有同样的人在搅局呢。”
赵轻丹话音刚落,慕容霁和慕容浔就对视了一眼,都怔了一下。
虽然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太过荒谬。
毕竟谁有能力,连造反的事情都掺和其中,而且是连着三件事。
可万一呢?
赵轻丹又提醒道:“三哥,别忘了给你下死煞的人,还没有线索。”
慕容浔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听赵轻丹提到连斯青,慕容霁不由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要是轻……赵玉的思路是对的,那袁旭被人陷害是定居,那位一同进京,陷害他的邱大人也是关键证人。”
袁旭扬声控诉:“那个奸贼害我至深!当初是他特意去我多番府上拜访,殷勤至极,我府里的下人也都看到了。我那个时候还特意跟夫人说了此事,夫人原本还担心,我却天真地劝她不要多虑。现在想想,真应该听她的话,不能轻信于人。”
慕容霁沉吟:“话说,他掌管东南宝库,还交出了一直以来的账目。可我有一件事情想不太明白,赵兄,你还记得我们去江南暗访的时候,连斯青那会儿在位,为了招兵买马,将无雪城里的几大富庶的商贾都给整个了遍,并将他们的财产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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