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霁提醒他:“袁大人,你可知道林缪自尽之后,林家家破人亡。他的夫人和一对稚子都死了,但有一个人却活了下来。”
袁归兰目光陡然一惊:“您说的是,林家长子,林清殊?”
“原来你还记得他。”
“那位林大公子是出了名的天纵奇才,在裕华书院的时候就名动京师,下官想不记得也难。”
说到这里,袁归兰又想到了什么,忙问道。
“该不会,殿下是跟林清殊有了什么交集,听到他说起什么红水帮,才突然来质问下官的吧。您可千万不能轻信了此人的说辞啊!当初下官虽说是奉命行事,公事公办,但是对于林清殊来说,他必然是心里对下官存了恨意的。他痛恨下官,自是会故意栽赃抹黑,来发泄内心的不满,还请殿下别上当了。”新
慕容霁凉凉一笑:“红水帮一事,已被不少人证实过了。甚至连红水帮和那一户灭门之族的恩怨纠缠,本王都一清二楚。是或不是,不是你狡辩就管用的。”
袁归兰并不妥协:“殿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官誓死不会接纳莫须有的罪名。”
“你想要,本王给你就是了。只是袁归兰,你确定自己能够承受住后果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恶果,而是整个袁家都会因此受累,你也不在乎吗?”
听慕容霁这么说,袁归兰身体都绷直了。
他有些僵硬地开口:“下官想见见岄王殿下。”
“可以,就算你不说,岄王也等得很着急了。”
现下还没有给袁归兰定罪,他想见慕容浔,慕容霁岂会拦着。
想到林清殊,慕容霁随即出了宫。
这一次,他一定要拿到林清殊手里的证据。
果不其然,不用慕容霁吩咐,林清殊已经自行登门了。
慕容霁见到他也不绕弯子:“袁归兰入京的消息,你必然是知道了。今晨本王和他在宫里见了一面,可不管怎么质问,他都矢口否认,坚决不认陷害你父亲的行径。本王跟他提到了红水帮,他也说从未听闻。单单凭借你先前提到的,东亭银庄里伙计的说辞,想治他的罪可不容易。”
林清殊看了慕容霁好一会儿,这眼神里,藏着一丝锋利和考究。
慕容霁回望回去:“想要揭开袁归兰的真面目,必须要有铁证,逼得他无法辩驳,避无可避。若是你没有,这场博弈,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注定没有胜算。”
“我既然诚心诚意地投奔您了,又怎么会没有铁证呢。这一天,我实在是等的太久了。”
林清殊握紧了手指:“殿下应该还记得,先前我让徐元告诉您的那件事情吧。我父亲之所以被人指认贪赃枉法,包庇凶手,是因为有孩童在他寿辰的时候,将花园里的花架打翻,露出了里面的藏宝。”
“记得。”
“那位孩童是如今的密州督察使方田的儿子。方田那个时候晋升地极其突兀,所以我一直都盯着方家的一切动向。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了解到方田在府里宠妾灭妻,他的发妻受不了,索性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方家,甚至还将他们的儿子一并带着逃走了。”
慕容霁不由挑眉:“这件事情,跟证据有什么关系?”
“方夫人走投无路的是,我派人将她救下,并庇佑他们母子不被方田找到。但是我也逼问出了一些真相,林家出事的那一年,袁归兰曾频繁地去方家走动,经常跟方田在书房里畅聊许久。包括孩子打翻花架一事,也是方田授意他做的。”
“你是说,方家那一对母子在你手里。他们可以作证,方田在林家遇难的事情上互相勾结,而且方田让儿子故意打翻花盆,也能说明他们早就知道花盆里藏金一事,是蓄谋为之。”
林清殊点头:“正是。”
慕容霁忍不住反手敲了敲桌子。
这么说起来,方家的确在那件事情上起着关键的作用。
要是方夫人和那个孩子锤死袁归兰和方田,袁归兰想洗清,绝不是容易的事。
但他仍谨慎地问:“但有一点,你说那位方夫人是携子逃离方家的,她心里一定对方田极为怨恨。如果她愿意出面指认方田,方田大可以说,是因为他们母子故意陷害,想要置他于死地。光有一张嘴,什么话都能推翻。”
“有物证的。”
林清殊补充道:“袁归兰跟方田互通的书信,一直都藏在密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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