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彘?
听到这两个字,无论是翠竹还是许曼欣,都脸色刷白。
即便从未看过,但这样恐怖的事情,她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从前在书里见过,说是为人彘者,只留主要的躯体,像是烂泥一样苟延残喘。
偏偏想要求个痛快的了结都没有办法,只能饱受日复一日的折磨,在无尽的绝望中被摧残致死。
翠竹哭得肝肠寸断:“不要啊小姐,奴婢宁愿一死了之,也不能被做成那种恶心的东西,小姐,奴婢害怕!”
许曼欣脑子里闪过一瞬那样的画面,跟着浑身发冷。
她想不到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会对活生生的人下如此歹毒的狠手。
翠竹一个花样的少女,若是沦为那样的下场,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行,不行。”
许曼欣想要伸手取抓翠竹的胳臂,却被人生硬的挡开。
何夫人冷笑着:“那你可要考虑好了,想让你的婢女安然无恙,你还敢整出这些个幺蛾子吗!”
许曼欣像是被人抽去了浑身的精气,从内向外透出一种趋于死寂的颓败。
“不要伤害她,我会听话。”
何夫人呸了一声:“早这么说,不就省得我动手费力气了吗!婚期将至,你这婢女我带走了,她会有什么样的命都在你一念之间。你可要想清楚。”
说完,她就挥了挥手,让人将翠竹强硬地拖了出去。
等他们一走,许曼欣慢慢靠在桌边,整个人滑落在地。
她哭着将脑袋埋在了膝盖里,双臂环绕住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殿下,殿下,慕容浔。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外堂内,姚知府不放心,又趁着无人发觉,掩人耳目地来了一趟何府。
他朝着内院指了指:“这段时间,那位有没有闹腾?”
何三刀微微一笑:“大人放心,我那位内子可是个厉害人物。拿捏起寻常女子来,简直是易如反掌。我夫人不过是控住了那位的贴身婢女,她就乖乖地认命了,所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姚知府还是忍不住怨气:“我先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一切从简,不可声张。你倒是好啊,竟然宴请了那么多客人到府上贺喜,还打算办得隆重盛大不成!你真是魔怔了!”
“大人怕什么,左右那些人又不认识岄王的侧妃,何况新娘子始终在红盖头下面,压根不可能露面于人前,不过是走个过场,给我府里成全个颜面罢了。外头那些人,平日里怎么嘲笑我儿的,我心里门清的很,好不容易让他娶个媳妇儿,对方还是那样特殊的身份,哼哼,要是藏着掖着,岂不是浪费了。”
姚知府心知何三刀已是全然不顾,无法无天了。
只怕自己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可能改变心意。
他沉声问:“要是你们将她逼急了,她到时候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当众说出自己的身份,你以为能瞒得住。到时候你……”
何三刀笃定一笑:“那她可没有机会开口了。”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是非常管用的哑药。只要人喝下一口,就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跟哑巴一模一样。我就想着,哑巴不要紧,身子管用就行。到时候,既有她的婢女作为人质,她自己又讲不出任何话来,想怎么安排,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新
知府震惊地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虽然他心里对那位素未蒙面的倒霉侧妃感到略微的同情,但更多的是不想惹麻烦。
如果能喝下哑药,的确不会有后续之忧。
何三刀看到他表情,就知道姚知府是认同了。
他了然地勾了勾嘴角:“到时候,何某府上大喜事,不知大人可否愿意来赏脸啊。”
“何三刀,你差不多得了。本官说过,不会跟你再有牵扯。现在只盼着你府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早些消停,你给我记牢靠了!”
“何某……谨记于心。”
送走了知府,他就拿着哑药到了许曼欣这里。
许曼欣看到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见到她的样子,何三刀心里莫名一阵自得。
王府侧妃又如何,即便她从前生活在岄王府那等权势滔天的门第里,现在还不是要屈身于此,看他眼色行事。
他何三刀在津州城内,呼风唤雨,谁人能拦着。
以后这样矜贵的女子,就是他儿子的女人了。
管他什么皇亲贵戚,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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